“天亡南褚,非战之过。”

换言之,杀人灭国夺妻。

犹豫片刻,墨承影都觉得对不起这份感情。

姜雁归下巴一抬,两唇相依。

螺钿梳按在她后背,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墨承影闭着眼细细品尝。

“呜呜呜呜……娘亲~~~”

玉儿哭着从外头进来,千帆和万春试图拦阻。

“公主、公主殿下,皇上和王爷还没起呢,咱们先回房梳洗好不好?”

“不好!我本来就是睡在这里的!”

娘亲回来,她性子也娇了些,加之又刚刚睡醒,玉儿闷头冲进来,直接拱到亲娘怀里,带着哭腔委屈巴巴控诉。

墨承影是没从她脸上看到半滴眼泪。

“我明明是睡在娘亲怀里的,醒过来就到自己房间了。”

一家子去给姜佩兰请安时,玉儿还不忘同外祖母说这个事儿。

两年前江悔与十一娘在一起,二人带着孩子,四海游医行善去了,郡主府和姜府都只剩下姜佩兰一个人。

墨承影总是要替夫人给阿娘尽孝的,便与玉儿一起,说动姜佩兰,永远住在宫里。

姜佩兰闻言大笑,“这事儿啊,你小姨有经验,等她回来,你好好问问她。”

“小姨也遇到过?我还以为是爹爹为了独占娘亲,偷偷将我抱回去的呢。”

姜雁归与墨承影相视一笑:小玉儿比小圆圆难骗多了。

“鹤仪在北地可好么?”姜雁归问。

“好,好得很,小丫头的家书,那字写得刚劲有力,可知身子骨强健。”姜佩兰也是不客气,“就是字迹丑了些。”

“鹤仪很厉害!”墨承影由衷夸赞,“北地虽无大战,小闹不止,她小小年纪,已经带着她的小队,成功退敌不下十次,是个好苗子!”

回京歇了三日,姜雁归便正式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