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如遭雷劈,“曞儿有错,为父自会罚他,你何必说这些无情的话?”
哥哥心意已决,不再多言,转身拉着我走。
沈老夫人敲着拐杖、口中念着“这是做什么?”、“一家人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试图挽留。
沈庭做最后的挣扎,“我与你阿娘是成了亲的!我不和离,她就永远是我的妻。”
一向恪守礼仪的沈晏修,余光瞟向自己父亲:
“这时候知道你与我阿娘成过亲了?”
沈庭面色如霜打,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沈雁归身上,“雁儿……”
沈雁归挣开哥哥的手。
老父亲受伤的眼睛,多了丝光亮,他语气柔和道:
“雁儿,爹爹已经知道错了,你阿娘临盆在即,有什么事,我们等生完孩子再说。”
不提临盆,或许还能商量,提到临盆,沈雁归得立刻马上麻溜儿走。
林惠茹已死,旧人尚存,谁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在阿娘生孩子的时候动手?
还有那沈老夫人,说不准就打着舍大保小的主意。
她停步,只是因为沈府近半年的家业都掌握在她手里,她得与沈家交接清楚。
否则来日,沈家便有借口纠缠不休。
此外,父女一场,她这个做女儿的,还有个小惊喜要送给亲爹。
外头院子家丁已经置办妥当,沈雁归让哥哥带着阿娘、弟弟她们,先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