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忠原来是辽王这个山头的,和辽东军可是有一份香火情的。
两个长史担心宋忠偏向辽东军,误导了肃王,所以就抢了宋忠的话语权。
两人一唱一和,根本不给宋忠发表意见的机会,吓得宋忠连忙跪在地上,恳求肃王道:“殿下,濮大都督前年为国捐躯,膝下仅濮玙一子,又为辽东和河西屡次立下大功。闯下眼前大祸,还望殿下周全。”
朱瑛连忙扶起宋忠,说道:“宋指挥和西凉侯都曾在辽东效力,我和辽王又是亲兄弟。论亲论理,都应帮西凉侯。只是去年燕王兄告发蓝玉骄横,反而被削去兵权,至今让人记忆犹新。你让本王如何周全?”
宋忠连忙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西凉侯年少气盛,是该惩戒。凉国公一向飞扬跋扈,朝堂上下如何不知更应惩戒?下属斗胆请殿下转奏陛下,将西凉侯削爵,将凉国公罚俸。这样,濮玙只要保得了性命,凉国公也挽回一些颜面,太子和辽王那里也都有了交代,陛下兴许会恩准。”
朱瑛一听,心里也慢慢有了思路,就让宋忠去安抚濮玙,自己带着两位长史到后院去看望蓝玉。
蓝玉一到肃州,就和他的亲军营占据了肃州卫署,作为大将军行营。宋晟等河西诸将反倒被撵了出去。
肃王来到后院的时候,蓝玉正卧在宋晟原来的床上调息,床前一片血渍,看来是气吐了不少血的。
肃王心里不免对蓝玉有了轻视:“就这气量,真不知怎么混上大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