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要说朝中我最捉摸不清的人,还得是苏轼这个人。”
提到苏轼,赵煦反而更多的是哭笑不得,“当初父皇在位之时,这家伙极力的反对王安石的变法,我以为他是旧党之人!”
“可是如今司马光显贵,打压王安石所有的变法政策,却又是这苏轼站出来说话,还真是左右不讨好,何必呢?”
“依我看呐,这苏轼不是新党,也不是旧党,我看他是自成一党派,瞧把他能的!”
“这么大年纪了,少说话,在朝中享享清福不好吗?”
“哥,我倒是觉得,苏轼才是朝中最清醒的一人!”赵朔宽慰道,“王安石变法太过激进,往往政策根本就无法准确的传达到民间,或者是到最后,意思都变了,百姓们有怨恨难免。”
“变法一事,还需要缓缓图之,不能追求一蹴而就。”
“苏轼就是因为太了解其中的道理,才会被两派人夹攻!”
说着,赵朔为赵煦倒上一杯茶,递过去道,“皇兄观察朝政多年,岂能看不出来苏轼、苏辙两兄弟皆是大才?”
“我只不过是替皇兄说话罢了。”
“哦?那我该谢谢你了,哈哈哈。”赵煦点了点头,并未否认赵朔的话。
“苏辙此人适合在朝中做事,但是苏轼此人行事不羁,但却是务实,若是一直将他留在朝中,不仅会受到司马光的针对,更是浪费了他这个人才。”
“我虽然做不了决定,但是平日里还是看了不少的卷宗。”
“苏轼此人,熙宁七年,在山东密州担任知州,革新除弊,便利百姓,政绩斐然,熙宁十年至元丰二年,在徐州任职,带领官兵修筑东南长堤抗洪,保住了徐州城百姓,百姓更是大加称赞。”
指着一旁的折子道,“这不,这家伙前段时日刚从杭州回来述职,又在西湖建了个长堤,疏通了西湖水,算得上是大功一件呐!”
“皇祖母本打算让这家伙升为宰辅,可这家伙倒好,刚回朝中,又来了一番舌战群儒,和司马光对喷,好好的封赏就被搞砸了。”
赵煦说着,又气又想笑,真不知道有苏轼这样的臣子,到底是福是祸?
“皇兄打算如何处置他?”
赵朔对这位大词人比较关心的,打小就背他的词,能不熟悉嘛。
“本来我打算把他外调澶州,可是如今你回来了,我却是给他找了个更好的去处。”
赵煦神秘一笑。
“我?”
赵朔反手指着自己,“我能帮你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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