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的确做的不对可是为了这件事情,您已经和他斗气较真二十多年了,又何必如此。”段誉虽说理解母亲的意思,但是他的确也要为了父亲说句公道话。
“这些年来,父亲因为这件事已经倍受折磨,虽说的确滥情些,但是对娘的感情也是真的,青灯古佛的确是可以修养身心,但是娘,您认为您真的是在修道参禅,还是在逃避一切?”
“抑或是,心中有些儿子不知的顾虑。”
段誉此话一出,刀白凤手中的拂尘不由紧紧的攥着,“誉儿,你先带着依雪下去休息,让娘好好想一想,好嘛?”
“儿子等着您的答复,不过儿子希望的是,无论如何,您都要本着自己的内心回答儿子,而不是刻意回避。”
说罢,段誉领着赵依雪离开了大殿。
刀白凤则是坐在蒲团上面,双目紧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当年自己因为段正淳在外面风流快活,心存怨念,便是要糟蹋自己的身体,和天龙寺外一个浑身恶臭、长着蛆虫的乞丐做了那等事情,本是一时气急做的事情,却不料那一次后竟然怀孕。
为了自己的声誉着想,趁着怀中未显,忙和段正淳再次同房,最后终于将这件事情掩过。
誉儿在段正淳的眼中,不过是早出生了一个月的早产儿,而且和段正淳的确有些相像的地方,因此从未有人怀疑过段誉的出身问题。
但是自那之后,刀白凤陷入了一个困境之中,既生气段正淳在外寻欢作乐,又自恼背着段正淳和旁人生下孩子,心中自责,各种念头纠合在一起,彻夜难眠,终于决定在这玉虚观中修身养性,以求得到心中的解脱。
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儿子段誉都要成亲,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是依旧不知道如何才好。
正在刀白凤苦思冥想之时,门外响起了一阵铁杖杵地的声音。
“是谁?”
刀白凤提起手中拂尘,警惕道。
“在下有些疑问,相请问一下,不知可否进入。”
段延庆停在门口外,有些踌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里面的那人,明明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观音大士,却...
刀白凤察觉到并无恶意,而且自家誉儿武功高强,绝不会任由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入玉虚观之内。
“请进!”
得到答复,段延庆手中铁杖轻点,便是将门推开,铁杖的声音距离刀白凤越来越近。
“不知道镇南王妃可还记得在下?”
段延庆用腹语术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