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悟性尚且不如师兄,又怎么能指教师兄?”
鸠摩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要知道,他之前还是好勇斗狠,比之寻常人的求胜心还要强,若非赵朔、段誉,乃至于扫地僧的规劝和点化,他怕是已经彻底的被魔障所困,最好的结果也是武功尽失,变成一个寻常老僧...
“须知,顿悟往往只在一刹那间。”扫地僧捋须笑道,“今日之你,无罪无孽,无德无功,身无挂碍,由你去帮你师兄,再合适不过,尽管去就是。”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弟子尽管去尝试一番便是。”
鸠摩智也是只得答应下来,出门之后,看着对面山峰顶端高处,一棵松树尖上盘膝而坐的萧远山,也是微微一笑,“师兄好兴致!”
说罢,鸠摩智手掌轻轻一扫,宽大的僧袍将地上的数颗石子卷地而起,扫向对面。
鸠摩智脚尖庆轻点,踩着石子好像走路一般到达了对面山峰顶端。
“阿弥陀佛,师兄!”
“哈哈,师弟的佛门内功愈发纯熟,想来再过几年,定可超过愚兄。”
萧远山笑道。
“师兄说笑了,师弟不过是见师兄愁绪不断,特意来此聊聊罢了。”
鸠摩智轻轻扫地,地面上空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这才席地而坐,“师兄是在为是否前去犯愁?”
“不错,照理说我如今五蕴皆空,不该再思虑这尘世之事,可是如今师父却是允我下山,这是否又是与佛门相违背?”
“师兄却是陷入了误区,须知,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鸠摩智笑道,“天地本无仁爱之心,因此对于众生万物皆是平等以待,无有差别,万事自有其存在之理,世间王朝更替,亦是常有之事,莫非师兄看不出如今之大势?”
“大宋如今官家赵煦,襄王赵朔又是新册封为秦王,一片欣欣之势,大理、大辽、吐蕃和西夏等国,各怀异心,绝无可能抵挡住大宋的锋芒,若是执意抵挡,只会让无数的人倒在大宋的刀锋之下。”
“佛门之中,并非只有一味的仁慈,该要狠心的时候,却也是要化作怒目金刚,以正纲纪!”
萧远山听后,只觉得心神澄澈,站起身来,看向下面坐着的鸠摩智,“师弟,陪我过一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