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呆滞的林悦，傻傻地看着前面一大片仿佛被飓风犁过一遍的山林。

显然，这是程宗阳在示威，也是在告诉他们。它完全有能力在实验室造成这般破坏。但对方没有这么做。

随着车辆靠近，她才反应过来，立即挥手拦下了车辆。

很快，车辆立即下来当初那个指挥官。

那片山林的破坏，他们自是看到了，此时的他一脸阴沉看着已经隐没在天空的龙，不知去了何方。

这时，林悦迅速说道：“长官！刚刚它说了，要是再招惹它，它拼死也要摧毁我们这里，和外面的城市！它有这个能力。”

说着，她指了指那片山林！

指挥官阴着脸，看着天空。

但最终，他从车里拿来对讲机，说道：“继续跟着，不要靠近，不要动手，保持在范围内。等我指令。”

林悦一惊：“长官，现在外面疫病，所有人都呆在家里，若是在城里破坏大楼，造成的……”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会上报的。”指挥官打断，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这里。

这件事他无法决定，只能让上面决定。

他自是能看出那示威的行为，在地下实验室，对方也足以有这个能力做到。

但他无法做出这种危及国内大量人民生命的决定。

此时，高空之中，程宗阳一路朝着海的方向飞离。但他依旧能听到有飞机在跟着。

这让程宗阳的面色很不好看。

飞了几座大山，见对方还跟着，程宗阳就要反击时，却发现那两架飞机已经掉头离去。

见此，程宗阳喷出一口炽热的鼻息后，提高高度，越过雪山，进入了另外一个国家，然后继续南下，落入了海中。

人鱼可以在陆地上呼吸，但高空和大风，吹得它皮肤都差点干裂了。

只是它不敢让程宗阳做什么，只是忍耐着。

这种强大的生物，它只在遗迹里见过骨头和雕像，实物也是第一次见，这也是它拼命求救的原因。

入海后，人鱼总算是活了过来。

迅速补充水份后，才继续跟着程宗阳往深海去。

到了一处安静的珊瑚礁岛，程宗阳从水中出来，趴躺在礁石岛上。

他并没有多么慌乱，但心中震惊的是在那处地方所见到的各种生物！

那些生物无论是生命还是非生命，都有一些人形了。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正是这点，程宗阳才会将那头人鱼带出来。

这时，那头人鱼有些忐忑地游了过来，而后在几米外朝程宗阳十分恭敬地说道：“多谢龙王救命。”

程宗阳一脸疑惑。

他能听懂人鱼的话，但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称呼我龙王？”那声音在幽深的海底回荡，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

人鱼疑惑地摆动着那十分明显的豚鱼类尾巴，水流在其身边轻柔地荡漾：

“您不是海里的王吗？您是龙，也是海里的王。海里还有龙的遗迹。”

程宗阳眉头紧皱，额间似有沟壑隐现，不过他此刻并不着急追究这些称谓之事，只是询问：

“那地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和你差不多的生物。你们是怎么做到变得和那些生物一样的？”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人鱼，眼中满是探究之色。被抓的生命，几乎都有人类的模样。

人鱼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说道：

“我们都是经过特殊进化而来的。后被他们抓住关了起来，研究我们。至于为什么变成他们的样子，只是因为他们是这世界的主宰生命。

只有变成和他们一样，才能在外面行走而不被发现。许多先辈都是这般做的。但我们都还未蜕变完成就已经被抓走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想起被关在里面的日子，那是真的痛苦。

“你们是怎么进化的？”程宗阳好奇地追问。

人鱼微微摇头，柔顺的发丝在水中如海藻般飘动：“不知道，但地下，或者海里有一些力量可以帮助我们。但现在已经很少很少了。”

程宗阳闻言忽然想起了当初一路游览过来时，所发现的各种山川地脉都被钉上了金属杆，许多地脉山脉被破坏打造了水库，水池，许多山石被破坏等的情况。

从那地下看到的情况，似乎也就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