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说他是读书人,海兰察定然以为这是个奸商。
回想起江宁的话,海兰察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江父没有觉察到海兰察的不耐烦,或者说即使知道了也不会退缩。
“贤侄啊。”
“江伯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海兰察挂上了营业的微笑。
“哎呦贤侄,这么久没见了呢。我家宁宁真是麻烦你了,这孩子小时候就任性,你可得多照顾着啊。”
“江伯父说笑了,江小姐十分乖巧懂事,没有麻烦一说。”海兰察假笑道。
江父才不管江宁的死活,提起她也只是好引入话题而已。
果然闲话了几句就图穷匕见了。
“要说啊,咱们也是很快成了一家人了。”
“江伯父说笑了,江小姐的名誉很重要呢。”海兰察矢口否认,暗暗怼了回去江父套近乎的说法。
“不说这些了,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还得麻烦贤侄多多费心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了?”海兰察明知故问。
江父避重就轻,只说江源是被人陷害,而且是世家贵族,他们受了多大的委屈,这不来找海兰察疏通关系来了。
“不知江少爷得罪的是何人?”
“那人是乌拉那拉氏的旁系,一个旁系都敢这么张狂。”江父恶狠狠的说。
“乌拉那拉氏?”海兰察小声地念叨着。
这还和皇后有关系啊!
“正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他……他是见义勇为,没想到反被诬陷。”
“贤侄啊,我这心里真的苦啊。看在咱们是亲家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帮帮忙啊!”江父是个演戏高手,说话间眼睛就红了,看起来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那可就难办了。”
“啊?”
“江伯父,你是不知道啊,这乌拉那拉氏现在可是风头正盛,先不说皇后娘娘是乌拉那拉氏,她所出的几个孩子,和曦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十二阿哥也是颇受皇上的栽培。”
江父越听脸色越难看,这摆明了就是说他们踢到铁板了。
别看他说得义愤填膺,其实他心虚着呢。
自家孩子什么德性,他岂会不知。
但江源是江家的独苗,硬着头皮也得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