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认真的听着,越发的沉默。
“何况这黄狐生怨,又恰好遇到有人家的姑娘溺水。你就没想过去调查一下这个姑娘的消息?她又是为何会溺水?又是为何能够来到这黄狐被抛尸之处溺水?虽然我只是只兔子,脑袋也不聪明,但也知道这事情肯定有不对的地方。”
李道玄越是听宫幼薇的分析,越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他现在思绪很乱,眼前种种事情皆如迷雾。
宫幼薇的一番话让李道玄有种拨云见日之感,只是这云层似乎太厚实,拨弄开一些,就立马又有一层云层盖了上来,但不论怎么说,之前李道玄虽然也感到其中有诸多疑点,如今也算是有些明了。
如此说来,这件事当真是另有玄机。
这黄狐能拜佛诵经,离修行化精也不远了。
难道是泥偶的警告?若非他插手其中,这两人都不会被淹死在水里?
村中有人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毕竟从怪事发生开始,李家村也就死了一个孩子。
“按照你的说法,这黄狐本是躲避恶人抓捕才跳上张家郎君的马车。而这张家郎君怎么就恰好知道用狐心治病的偏方呢?而且这寺中突然抓黄狐的恶人又是谁?又为何要抓这黄狐?又是谁给的张家郎君偏方?不早不晚,又不偏不巧的这黄狐刚好上了张家的马车?要知这黄狐日日在大报恩寺中诵经,寺中高人总该知晓一些。可偏偏就叫这恶人在寺庙中抓这黄狐?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宫幼薇分析着张家的事情,将其中的线索抽丝剥缕,一点一点的分开叙说。
“所以这件事或许是人为?”李道玄看向宫幼薇自语道。“狐乃民间大仙,又是佛寺中遇狐。寻常人皆是敬畏有加,偏偏这恶人敢做恶事。若这事真的是人为,这黄狐或许是恶人故意赶上张家郎君的马车。”
张家郎君若是去寺庙中替母亲祈祷,就不可能不知道杀生乃是佛家大忌。
“这是我的因果。”李道玄现在有些明白了。
而宫幼薇趴在桌子上晃动着兔头,大大的眼睛里露出几分迷惑:“我有些不明白,很不明白。”
为何就偏偏是这只黄狐化为的恶鬼怨狐?
“这怨狐又是为何而被剖心?”宫幼薇好奇的问到。
“且先不想这张家之事,先从村中的一些琐事查起。”李道玄此刻算是知道自己的行踪该是被有心之人知晓了,昨日他遇到的李田和李岳也该是“活人”,他们也许本不该死的,而是因为他而死的。
“金陵就是南京,南京大事莫非是那几十年以后的大事吗?”他神色复杂,脑中不断闪过前世看到过的那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