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了魔，满场皆是鲜血与破碎的尸体，岳啸天仓皇逃脱，龙玄绫呆立在他身后，六神无主。

“哥，哥哥……哥……醒醒！”

鲜血的味道……

龙玄霆睁开眼睛，龙玄绫站在他面前，双手握着他的剑，鲜血沿着剑身，滴落在地上。而他的剑尖，已入她肩头一寸。

龙玄霆忙收了剑，将龙玄绫抱在怀里。

“不是说了，让你在外面等着！你进来找死吗！”龙玄霆几乎是吼着说出这番话。

龙玄绫虚弱地躺在他怀里，笑道：“哥，从前都是我拖累你，我也想，保护你一次。”

龙玄霆仓促地帮她疗着伤。幻境散去，他终于能看清洞穴的真面目，一个普普通通的洞穴，像是什么东西穿过山体，砸出来的一个大坑。洞壁上剑痕累累，若他没猜错，应该是他在幻境中自己砍的。

若非洞中有魔气护着，这洞，怕是早就塌了。

庞大的魔气凝聚成一团黑烟，悬浮在他面前，从中发出一个老者的声音。

“功亏一篑，我差点，就能在你精神崩溃之时，占据你的身体。”

这个声音，便是最初引诱他入魔的那个声音，也是修真界魔族不断滋生的根本。

“你到底是何人？”龙玄霆冷冷道。

“我？我曾经在魔界，也风光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仙魔一场大战，魔界与修真界的通道就此关闭，我被仙族强者斩杀于此地，经过了数万年，才恢复过来。只是可惜了，肉身被毁，留下的，便只有这无处可归的魂魄。你若非要问我是谁，墨羽称我一声魔尊，那你便也跟着他，称我一声魔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