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地牢。
吴量垂头丧气,整个人无力瘫坐着。
将士劝他:“你也别太难过了,这是将军自己选的路。”
“不告诉你,只是为了保住夫人,不是因为不相信你。”
吴量胡乱抹了把脸,强打精神,道:“我不是伤心将军不相信我,我是愧疚,救不了将军。”
将士叹息:“谁不是这么想的呢。”
“可将军中的这个毒,谁也解不了。”
深处牢房之中,忽地响起询问:“他中了什么毒?”
是江蒙的声音。
事已至此,吴量没必要继续隐瞒:“凶煞之毒。”
江蒙应了一声:“这个毒,我知道。”
吴量惊讶:“你竟知道?”
“是啊,”江蒙道,“天下第一奇毒,早些年江肇一直在找。这毒是从横川传来的。”
吴量一愣。
横川。
司汝剑这回去的不也是横川?
据说是那些追杀夫人的黑衣人,正与横川有关。
“我听说,祥瑞之身可以解凶煞毒。”江蒙又说。
吴量没说话。
“祥瑞之身是谢娴,”江蒙道,“我听说,她和成将军关系还可以。吴量,给她写封信,让她回来帮忙。”
“不可能。”吴量否决。
夫人过门后不久,成将军便与谢娴斩断了一切联系。
将军不可能为了活命,委身于她。
“吴量,没有谢娴,将军会死!”江蒙加重语气。
吴量却忽然问:“怎么你也会关心将军的生死么?”
半晌,江蒙没能说得上话来。
有将士从外边来,激动说起:“夫人竟回来了!”
吴量一怔:“回来了?”
“是啊!进了主屋,正与将军独处。”
将士们连连叹息:“夫人这是舍弃不下将军。”
“定是在说着诀别的话吧?”
“不知道会有多么伤感。”
“……”
主屋。
大床之上。
成炀轻捂住卿令仪的嘴巴,压低了嗓音,“嗯嗯,别叫这么响,外面人听到了可不好。”
卿令仪干脆咬住了他的手指,眼神恶狠狠的。
成炀叹息,“嗯嗯,别咬这么用力。我快缴械投降了。”
第二天。
地牢,听说夫人没从主屋出来。
众人更是叹惋:“当真是情深似海啊。”
主屋,床上,成炀大掌按着卿令仪的腰肢,却故意不肯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