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仪,让他们退下。”谢娴开口。
卿令仪看过去。
“你已经知道了我和成将军过去的那些事情,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通过那么多情意绵绵的书信,不论是谁都忍受不了。既然如此,你便不必再为夫君守住贞洁。”
卿令仪早就猜到,是她把那些信送到她的眼前来。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
她定定道:“与贞洁无关,这是做人的尊严。你也是女子,你应当知道你现在所作所为有多么恶劣。”
“是啊,我知道,”谢娴不为所动,“可是那又如何?”
“这么和你说吧,即便今日他们保住了你,你守住了清白,可你的那些朋友全都在绥都,他们逃不掉。
“左崇嗣,他现在是大理寺卿,可明家父女之死到现在没有查清,这是失职。宋云翎,我听说她在南街有好几家铺子吧?哦,还有孟姒,这是地位最低的一个,我动一下手指头,她就得绝望到死。
“这便是位高权重的好处。你怎么和我比?卿令仪,就算是成炀来了,也比不过我谢家满门荣耀。我要做什么,他同样阻止不了。”
卿令仪皱起了眉头。
“现在,”谢娴盯住她,“从马车上下来,陪我手下好好玩玩。敢反抗,明日你的好友孟姒,便会被她夫君休弃,再下一个,便是宋云翎。”
卿令仪的思绪迅速流转,忽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将军,不是么。”
“什么?”
“我会与他和离,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卿令仪选择妥协,“你可以嫁给他,与他长相厮守,如此皆大欢喜,你不必再做这些事。”
她说这话,谢娴挺意外。
和离,当然是要和离的。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成炀有多爱卿令仪,恐怕已没人说得清。
谢娴一定要毁掉卿令仪,从内到外。
成炀也是男人,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受过凌辱的肮脏不堪的妻子?
到那时,所有的爱都会消散。
也只有这样,谢娴才会有机会。
“你说这个,没用,”谢娴无情道,“今日你逃不掉。还是老老实实从马车上下来,他们高兴了,待会儿在你身上也就不会闹得太凶!”
卿令仪咬下牙关,已濒临绝望的境地。
该怎么办?
“卿令仪,你听不懂人话吗?!”
谢娴丧失了耐心,一甩鞭子,直向卿令仪抽来。
计繁枝要阻拦,谢娴却早有预料,提前避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