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仪微微一愣:“我爹?”
卿言嗯了一声。
大部分的孩子都会很在意自己的亲爹是什么人,但在她的印象里,嗯嗯从小到大都没有主动问起过。
“你从不好奇么?”卿言问。
“当然会好奇啦。”
卿言挑眉,“那怎么从来不问?”
“因为我不想娘亲为难,”卿令仪乖巧道,“若是娘亲想我知道,一定早早便告诉我了。娘亲不主动说,当然是不希望我知道。我是娘亲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不论如何都不该让娘亲陷入两难的境地。”
卿言笑着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
二人到时,跨院内正传出朗朗读书声。
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书墨香气。卿令仪闻着,总会记起在永兴县公府上那一段阴暗痛苦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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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她不同,三个孩子学得都很专注。
卿令仪指着身穿鹅黄衣裙、坐姿端正笔挺的小姑娘,压低嗓音对卿言道:“这个便是小安乐。”
卿言点一点头。
上首的左愈注意到了母女二人。当孩子们念完一段,他道:“先且歇会儿吧。”
顿了顿,又道:“回头瞧一瞧谁来了。”
三个孩子们回过头。
“娘亲!”
“婶婶!”
在欣喜唤声中,卿令仪与卿言走近了去。
成安乐留意到了卿言,问:“娘亲,这是你的娘亲吗?”
卿令仪笑道:“对,小安乐你应该喊一声外祖母。”
成安乐便乖顺地喊了:“外祖母——”
卿言总觉得“外祖母”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说过于遥远,这会儿听着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但她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