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叫,”成炀恶声恶气,“她爱去那儿睡就在那儿睡,不必管她!”
“……是。”
吴量偷瞄了成炀一眼。
许久没见将军如此震怒了,上次还是听说夫人要去见江宜洲。
但与这回又有不同,那次将军杀气腾腾,此刻却是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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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着脸起身,大步流星进了浴房。
可能是要洗漱,但是“哐当”一声,什么东西砸地上了。
又“砰”一声,什么东西被踹烂了。
发泄怒火似的。
而这怒火还不小。
好一会儿,浴房里终于消停。
成炀面无表情地走出来,衣裳上沾了水珠,眉目一片冷意。
吴量担心地瞅着他。
成炀瞥过来。
吴量正要开口。
成炀拎起张椅子就砸过来。
吴量大惊,惊慌失措地躲开,眼睁睁看着那把官帽椅摔得四分五裂。
“滚!”成炀怒吼。
吴量赶紧走出屋子,关上了门。
他心口狂跳,这样的将军,已有好些年没见了。
他初入成家时十几岁,成炀尚为少年将军,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豪阔豁达,谦逊仁义,军中无人不拥戴并誓死追随。
吴量也是其中的一个。
可是后来,成家的武将接连战死。
成炀的父亲,叔伯,再是大哥。
再到四五年前的那场巨变。
彼时吴量还没有当上副将,那时候成炀的副将叫贾蒙。
贾蒙与成炀关系极好,二人彼此信任,亲如兄弟。
然而,贾蒙叛变了,伙同军中其他数十人战后倒戈。
等援兵赶到,已是横尸遍野。
死了很多人,包括王诤,也包括成煜,成炀的二哥。
他们在尸体堆中,发现了还剩一口气的成炀。
他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很多细节他并没有说,唯有一处:“贾蒙原姓江,他是江肇的远房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