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护卫也帮忙造小厨房来着……”
“他是杀手,不至于累成那样。”成炀淡声。
卿令仪没办法了,整顿衣衫,系好腰带,“我去叫他。”
“嗯。”
计繁枝很快进来了。
他先望了一眼卿令仪,清清喉咙,“热、热水去哪儿取?”
卿令仪叹气:“这个家真是没有吴管家不行呀!”
两个人纷纷去看成炀。
成炀面无表情。
卿令仪便接着道:“你去问问吴管家吧。”
计繁枝应声:“好,我去找吴管家。”
他出去后,成炀幽幽开口:“演技真烂。”
卿令仪故作不解:“什么演技?谁演戏了?”
成炀冷笑一声,没拆穿她,以更直接的口气:“称呼该改了,吴量就是吴量,不再是管家。”
卿令仪嘀咕:“不是说暂时卸任么?”
“借口罢了。”成炀声线漠然。
“可是我听说吴量在成家已有许多年了,不少人都很敬重他。夫君,你真的要弃之不用么?犯错的只是他的叔父。”
“没听说过连坐?”
“叔侄要连坐,那朋友呢?多年相识,情同手足。还有共事呢?连同协作,亲密无间。这也当是连坐的范畴。而这样一来,便不仅仅处置吴管家一人了。”
成炀皱眉,“你什么意思?”
卿令仪提起一口气:“夫君,刚才我不是说,有话想对你说么?”
“你就是要说这个?”
卿令仪点头:“他事情办得很稳妥,人也真诚。或许夫君有别的考量,只是总得两相斟酌才是。”
成炀自然记得这十多年来与吴量的相处经历,他们一起喝过酒,一起挨过骂,一起开怀大笑,一起沙场杀敌。
可他也无法忘记叛徒砍来的那一刀,王诤急急上前,几乎被砍下半边的肩膀。
而王诤也与他一起喝过酒。
倘若他不吸取那个教训,重蹈覆辙,定会再死一个王诤!
成炀目光阴沉下来,一字一顿,“这已是我考量后的结果。”
“可是……”
卿令仪还有话要说,成炀却突然粗暴地打断了她:“这就是你向我示好的目的?”
“不……”
成炀猛地捏住她的脸颊两侧,墨黑的眸底蔓延开狠戾之色,“卿令仪,别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可你怎么敢为别的男人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