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要是有危险,我就大声喊你,你就进来救我,”卿令仪眨眨眼睛,“好不好?”
“……好吧。”
卿令仪又看向仍扶着成炀的容赫,道:“你也出去吧。”
容赫应声,小心地放下成炀,卿令仪将手边的粟玉软枕递过去,说:“垫着他的脑袋。”
“……是。”
容赫也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卿令仪把他的手放回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烛光晃动,窗外风过树杪,发出沙沙声响。
她并未看他,就那么闲闲地坐着,目光放在远处,木板用了多年,磨得极光,倒映出一片烛影,如积水空明。
倏地,卿令仪感觉身旁的人动了动。
她转过头,成炀睁开了眼,脸色依旧苍白,深渊一般的眸子,正静静地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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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卿令仪平和开口。
“嗯,”成炀很缓慢地掀动眼皮,意识清明地说出第一句,“我错了。”
卿令仪有点儿意外。
“别不理我。”成炀声音很轻,透露出卑微。
卿令仪没说话。
成炀强撑起身,“我是认真的……”
卿令仪皱眉:“你还在病着,不要乱动。”
成炀顺从地躺了下去。
卿令仪反而一愣,他竟然也会这么听话吗?
想了想,她去摸他额头,自言自语:“这是什么新病症么?”
凶煞毒少见,关于它的记载微乎其微,就连师父也说不清楚会引发什么病症。
难不成是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
成炀却攥住了她的手。
掌心粗糙,指腹温热,他摩挲着她的手背,道:“这样吧。”
“什么?”
成炀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道:“你如果还是很怕我,那我们就别圆房了。”
卿令仪完全愣住了。
这么久以来,他对于那档子事儿最是热切,连哄带骗,都只为了与她有那阵欢愉,连惩罚她都是在床上。
现在却说别圆房了?
卿令仪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原来这种毒严重到了一定程度,还会影响那方面能力吗……”
她微微红了脸,瞄一眼他的某处,声音愈发微弱,“你……你不行了吗?”
成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