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收紧,捏成拳头。
刚才由于快感泛起的艳色,这会儿消退干净,关节处一片煞白。
成炀摩挲着她的肌肤,偏过头,在她的大腿内侧亲吻了一下。
“嗯嗯,今晚不圆房。”
卿令仪愣了一下,看向他:“为什么呀?”
成炀道:“上次我说过了,现在一切以你为主,我不重要。你要是怕,那就不圆房。我不想你勉强。”
“要是,”卿令仪试探性地问,“要是我一直都害怕呢?”
成炀想也不想,斩钉截铁道:“那就一直不圆房。”
他拢好她的寝衣,“你去床上睡吧,我去洗把脸。”
卿令仪就知道,他是要去自我纾解。
她撑着坐起身,成炀在她眉心印下轻轻一吻,下了梨花榻。
“你……等一下。”
卿令仪叫住他。
“嗯?”成炀回头。
“我和你一起去。”
成炀挑起眉:“嗯嗯,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单纯去洗脸的。”
“……我知道。”
“那你还去?”
“我想擦一下。”卿令仪的声音很轻。
至于擦哪里,擦什么,成炀再清楚不过。
他笑了一声:“怪我。”
卿令仪爬下梨花榻,腿根发软,抓住了成炀的手腕。
成炀索性长臂一捞,将她整个抱起,大步流星,走向浴房。
浴房之中,灯光已灭。
唯有月光清透,无声洒落进来。
成炀将卿令仪放下,倒了热水,毛巾浸进去又捞起来拧干。
“我来你来?”成炀问。
“我自己来。”卿令仪接过毛巾。
成炀最后望她一眼,走去屏风的那一边。
卿令仪背对着他,先擦了把脸,把眼泪都擦去。
接着是身体。
擦拭着,脑海中闪回刚才梨花榻上成炀……
不行!
不许想了!
她生气地打断自己。
“嗯嗯。”
身后响起成炀压抑的嗓音。
卿令仪赶忙攥紧毛巾回头:“嗯?”
月光之下,屏风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