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
约好的时间,但是研二哥完全没有回来。
他那边出事了。
柏一色晃了晃头,感觉还是有点晕。
他不由分说,拨开人群,直奔备餐台的冰箱。
正如他所料,冰箱里有一个抽屉专门放着碎冰。而冷藏室里也有特意准备给醉酒客人的西红柿果汁。
他一口气把300毫升的西红柿汁喝完,再把头往抽屉里一埋,感觉到一丝坚硬的刺痛。
耳畔传来毛利小五郎的惊呼和兰的叫声,但是现在顾不上这些了。
得快点让脑子清醒一下,不然就没办法按照计划——
“唰!”
一色被人猛地提起,他皱着眉看向那个人,对方却完全不怕。
“别瞪,你这又是在干嘛!”
“醒酒。”
“你难道想要感冒吗?用这种方法醒酒又是谁告诉你的偏方?乖乖坐着,等萩原回来!不准乱跑,可以睡觉!”
伊达航,老好人,老熟人。
需要善待的人。
现在应该先稳住伊达桑,再去接入监控找hagi酱,还是说要告诉他实情呢?
可是周围那股似有若无的监视视线好像还注视着他。
先稳住他吧。
“……好吧。可是现在连是不是凶杀案件都不明白,还不如让我——”
不知该说巧合还是命中注定,今晚不知第几声尖叫在大堂不远处响起。
“啊啊啊啊——有尸体啊——”
飞快赶到现场的是现役侦探两名。
张皇无措的客人,和刚才仿佛如出一辙的“陈设”。
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人穿着外出的厚外套倒在卫生间大开的隔间里,身上全是红色的液体。他的左手小拇指有断肢后胡乱包扎的痕迹,嘴巴大张,可见的牙齿也不齐全。
几个小时之前,他在和毛利一行人告别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本应无味的厕所里,满溢着葡萄酒的香气,又带着铁锈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