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也发狂了，直接抓起客落就像扔小鸡仔似得，扔到水潭里面。

然后跳进去，压住客落的脖子狠狠往下按，边按，边叫唤着：“让你离开！让你逃跑！让你滥杀无辜！让你玩弄人心！”

水池的水一股接一股的往客落嘴巴里面灌，刚刚感觉到一点新鲜空气，就又被水淹没。

客落伸出手，装有人鱼血肉的针管从袖口直接滑到他手里。他眼睛都有些发红，手腕一转，准备把针扎入程义身体里。

但抬头一瞧到程义那双有些偏执疯狂的眼睛，内心就叹息了一下放弃了。

算了算了，反正死不了，让这朵白莲花出出气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进水，忽然出水的客落只感觉脑子晕乎乎。眼花缭乱的都感觉快要看到地府中的八爷了。

一阵哗啦的水声，客落被程义拉上了岸。

新鲜空气又灌入客落的肺里，引的客落咳嗽了几声，把肺部积存的水都咳了出来。

过了一会，他抬头看着程义，冷冷的说：“脾气都释放出来了？”

程义哈哈笑了起来，坐在地上说：“老师，别这样。我也只是开个玩笑。”

“那你这玩笑可真大。”

客落又是咳嗽起来，一只手捂着嘴巴，站起来冷冷的看着程义，说：

“明说了，我知道你是部队的人，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道德感。但是在我眼里，外国人，蛮夷罢了。我在强调一遍，如果你能接受我，就全心全意辅佐我。要不然你离开！”

程义回头，用有些难过的眼神看着客落，轻声问：“老师，不能改改？”

客落冷笑起来，说：“改？程义，我很清楚我是种族主义者，我也知道我的思想在主流中是不健康的。但我为什么要改？我华夏是世界的王，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他们又算的了什么？”

“而且你真以为我苦苦追求长生路是为了自己，我是想让我华夏人，人人可得长生，人人皆可成仙。那些蛮夷能成为我追求长生路的基石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

“而中岛雄这些蛮夷却还要给我使绊子，杀了我的人鱼不说，还不给我活体资料。我没想办法灭了他们，也是我一直以来，心态够平和的了。程义，我已经是一位仁慈的君主了。”

程义愣愣的看着客落，这么长的时间，他在这一刻终于彻底了解客落是何等可怕之人了。他本质上只在乎自己国家的人，其他人种，在他眼里和研究所里面的小白鼠差不多。

他苦笑起来，往后一躺，闭着眼睛大声说：“罢了，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