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见顾清菀的模样,心中有了数,“马车在外面,我在车上等你。”
“好。”顾清菀赶紧应声,冲着沈韫离开背影道谢,“谢谢大人。”
瞧着沈韫走远,她赶紧转身找到酒楼小二询问茅房在何处。
得了茅房位置,顾清菀拔腿就往茅房冲。
她没注意到,有两人立在角落里,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直到她身影消失大厅里 。
宴山屿,张成光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两人都盯着顾清菀去的方向,张成光是一脸疑惑加好奇,宴山屿则面色紧绷,阴沉着一张脸。
张成光似想到了什么,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身边的宴山屿,“宴兄,你瞧清楚没?是不是顾清菀?”
宴山屿没回答。
张成光又自言自语起来,“我瞧着像是顾清菀,但从气质上面来看,又与之前的顾清菀的大相径庭……”
他嘀嘀咕咕话说了一半,又想到刚才顾清菀跟新州牧大人说着话,话锋顿时一转,神色一下子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还有就是看样子,顾清菀跟新上任的州牧大人很熟……”
宴山屿眼前也浮现出了刚才顾清菀与沈韫说话那一幕,冲着沈韫那一笑……这女人之前追着他屁股跑的时候都没那样冲着自己笑过!
还有她那模样,衣着打扮!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之前她找自己时,每一次穿的衣服不是大红就是大紫,脸上画得也跟个鬼一样,鬼哭狼嚎的嚷嚷着非他不嫁。
哪儿像今日这般,衣着淡雅,未施粉黛,模样清秀,静静跟在那沈韫身后?
为何她追着自己跑时就跟个鬼样,在沈韫面前就是个人样?
想着想着。
一股无名怒火从宴山屿心底窜起来,宽大袖袍之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后槽牙更是咬紧。
不行!
他得去那女人问个清楚明白!
宴山屿拔腿就往后院冲了去。
“哎!”张成光见宴山屿冲了出去,整个人直接懵了。
“宴兄,你去哪儿?”他后知后觉,拔腿赶紧追了上去,“宴兄!”
……
顾清菀从茅房出来才往前走了没几步,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顾清菀!”
顾清菀惊得心头一跳,脚步一顿,下意识抬头看去。
见一红衣年轻男子直接朝她冲了过来,相貌有棱有角,也算俊逸,但跟沈韫相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不过…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