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屿不耐烦道,“让你查就查,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下人低头连忙道,“是。”
宴山屿把玩着茶杯,回想了下,又道,“应该是三个月左右,把她这三个月干的事情和这段时间在干的事情都跟本少爷查个一清二楚,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跟新上任的州牧是什么关系。”
听到州牧二字,下人脸色大变,惊呼,“少爷,不可!”
宴山屿见下人反应如此大,面色唰的一下阴沉了下来,持着茶杯的手也随之收缩。
下人见势不妙,赶紧出声解释,“少爷您要查顾清菀,小的没话说,可要是与新上任的州牧大人有关,小的不能查。”
“老爷,大少爷先前都叮嘱过小的,让小的提醒少爷您切莫去招惹州牧大人。”
“老爷说,此人大有来头,是晏家万万不可得罪之人。”
宴山屿眉心跳了跳:“……”
听这人的意思是,他爹,他哥都害怕沈韫?
既然害怕,那他更要认识下这沈韫了,看看他是什么来头。
如果能给他爹,大哥惹上些麻烦回来,那更好了。
免得这两一天到晚没事来找他的麻烦。
宴山屿在心中盘算着。
下人见宴山屿不说话,这心里忐忑不安,又忍不住出声道,“二少爷,小的能帮你查顾清菀,不敢碰州牧大人。”
宴山屿丢下话,“查顾清菀。”
至于州牧,他亲自来!
“是!”下人道,“小的告退。”
宴山屿不耐烦,“赶紧滚。”
……
一下午的时间,顾清菀跟着沈韫跑了三个不同的地方,等一切规划好定下来时,已是傍晚。
考虑到回去还得一个时辰,剩下的就推到了后面再弄。
三个地方,八个水车,就已经够杜丁那边忙的了。
沈韫考虑到杜丁木匠铺那边忙不过来,寻思着要不要找其他木工加入,把话说出来,杜丁那边说他来找人。
敲定后。
杜丁一人单独坐马车回江州城。
沈韫要送顾清菀回大荡村,两人共乘一辆马车。
回去路上,天色渐暗。
随行之人在前面举火把开道,替马车照亮路。
马车摇摇晃晃,顾清菀下午又走了好些路,随着时间推长,困意渐渐来袭。
沈韫就在旁边,她又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睡觉,就靠着车窗,假意看外面,实际闭目偷偷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