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因丹药的作用不疼了,可是回想起来,他还是觉得撕裂一样的痛。
不想再经历……
夜色已晚,外边风雨交加,听着雨点敲打屋檐的声音,疲惫不堪的白巧开始点着脑袋垂钓。
她很困很累,山岭的妖兽一波接着一波来,还有一群不速之客前来打搅。
“白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靠着我睡。”
黑溟发现她的倦怠,思忖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没那么怂。
他不说还好,一说白巧就觉得他图谋不轨。
卷发姑娘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桃花眼,“你是不是另有所谋?”
这种情况下邀请一个女子,铁定有猫腻,图她的命还是图她的钱?
难道在记刚刚她用疗伤丹骗他说是毒药的仇?
“啊?”只是单纯想和她更亲近的黑溟神经一下紧张到了极点。
的确另有所谋,但他有这么明显吗?明明说得那么抽象。
白巧搬来她先前做好的床,绕着火堆就地躺着,同黑溟商量道:“我们轮流守夜吧,你想守上半夜还是下半夜?虽然我眼睛不能视物,可是我的符和阵挺厉害。”
“你睡就好,我可以守全夜。”
听他这么说,白巧唇边扯出一个虚假的笑脸,“原来砚师兄人这么好啊。”
好好好,他绝对居心叵测,一个她陌生又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对她那么好,一定有原因的。
瞧得出她的冷嘲热讽,黑溟难过极了。
“白巧,别对我这么谨慎,我若想害你的,我就……”
“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在他即将说出后面的话时,白巧打断他的话,躺去身下的稻草堆,闭眼。
搞得她在迫害人家师兄一样,逼得他要发誓做担保。
庙里又恢复了,只有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庙宇内弥漫着淡淡的潮湿,火光摇曳,映照少年一张精致的脸庞。
察觉到身旁人均匀的呼吸声,黑溟悄悄看过去,就在他不远处,姑娘安静的睡着了。
他轻声轻脚向白巧挪了挪,将什么东西柔软盖了上去。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