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瞒着我们做了什么?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会难过?兰姨现在都快天天以泪洗面了,那些保镖和你相处了那么久,天天都来看你醒没醒,还有你那些朋友,云暖,你并不是一个人。
这些医疗费用,医生每次都因为你的病来回奔波,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吗?”
云暖想要辩驳的嘴蠕动了一下又停了下来,她别过头不看秦宴,可五脏六腑酸涩和痛楚开始扩散,她面无表情的脸想要牵扯出一抹笑都异常的困难。
“我懂事了那么多年还是被抛弃了,秦宴,如果觉得麻烦那最后拜托你一件事情。不用再管我了,不用再心软了”她心里在说话,可是她张不开嘴
心脏很疼,胃也在抽搐着,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她想。
秦宴说得对,她的出现不仅给他造成了困扰,还给医生护士都添麻烦了。
她强忍着痛意,可越压制越遭到更强的反噬。
“秦宴,你不用管我,也不要心软,我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不值得可怜”
她努力的挤出一句话,声音苦涩,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实际上她藏在被子里面手紧紧的按在腹部。
喉间渐渐传来一股血腥气,她的腹部绞痛,眼前也开始模糊起来。
很痛很痛,秦宴说错了,活着有什么好的,她活着只有数不清的疼痛。
秦宴刚说完的话转眼已经懊悔了,说出口的话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云暖还赶他走,他想现在不是很好交流的时候,等他平复了心情再和对方好好谈一谈。
”对不起,我冲动了“
迈着长腿出门的他没有看见云暖快要晕过去的脸色。
他出门后,云暖终于忍不住咳出了血,洒落在地毯上。
秦宴刚走到门口又后悔了,他太急了,看见云暖的态度每次都会怒气冲顶,她就像被人拖着就那么活着。
秦宴很难有这种对一个人无能为力的感觉,对下属对别人,他可以冷着脸让他们修改方案,可云暖,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合作方,她就像自己身边那一套一知半解的数学题。
他犹豫着退回到房间,“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