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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奚臣……”
吃完饭,回了房间,邓千梨走到床边有些疲惫的躺了下去。
“怎么了?累了吗?你先泡个澡,到时候我也到家了,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好不好?”宴奚臣停止敲击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听着对面人疲惫的声音温声哄着。
“宋朝词要回来了。”
电话在她声音落下的瞬间是长久的沉默。
电话那头的宴奚臣呼吸骤然一滞,脑子一片空白,惶恐,害怕,窒息在他心头萦绕,面容褪去了所有血色,腿上的笔记本从腿上摔落也顾不得了。
随即,她才听到对面男人哑到极致的声音。
“你要?结束我们的关系了吗?”宴奚臣声音沙哑至极,唇瓣颤抖着,他呼吸都是颤抖的,每说一个字,好似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眸中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他不知道怎么压下心中翻涌的阵阵痛楚挤出这些字的,在无人看到隐藏黑暗下的空间中,他的眼眶悄然红了,说话的语调忽轻忽重很难连成一贯。
他要回来了,这段,他偷来的时光要还回去了吗?
“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的。”颤抖的声音传入耳中,邓千梨心好似被谁重重的揪成了一团,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那……”得到这话,宴奚臣漆黑的看不见一丝光亮的眼中微微有了一丝神采。
“你怕宋朝词吗?”
邓千梨强忍下心中翻涌的心疼,声音轻恍,有些飘远。
“不怕,你怕的话……我不会告诉他的,我也会叮嘱许安和安庭然的,不会让宋朝词知道的。”
宴奚臣不知道她为何会问这个,但她说不会丢下自己,让他稳住了一点自己慌乱无主的心。
他不怕,他怕她怕,他们这段关系,知道的只有他们几个,他不说,许安,安庭然不说,至于沈涵雅,她那般在乎她,不用他叮嘱她都会替她瞒着的。
“那我博一博好不好?你也做好受牵连的准备……”
对面人那暗哑到极致的声音,恐怕已经心慌到极致了,此刻却还在为自己考虑的声音,邓千梨仰面躺在床上,忽然就轻松的笑了。
她从未想过与他分开,她也只是怕她牵连到他而已,以宋朝词的人品不至于对她怎么样,但是宴奚臣,可能会受牵连。
“你什么意思?”宴奚臣瞳孔微微睁大,他的心中浮现了一个他从未敢想过的猜测,几乎是颤抖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