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遥看见晚玉的动作更大了些,一些恶劣的情绪完全占据了她。
眼前是黑暗,身边还是黑暗。
一些记忆的画面迅速穿插进晚玉的脑海。
……
干涸的大地上,一群信徒跪着,他们望着天空,宣誓着自己自己的忠诚。
“为什么还没有一滴雨落下!”
沙漠里的民族最看重的就是水,而意外发生了,这片土地上已经25年没再下过一场雨。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穿着白袍子的男人,男人是一名巫师,也是所谓距离天空最近的人。
“不是说虔诚地祈祷就会下雨吗!”
“湖泊都已经干涸了,我的孩子都要渴死了……你看看我的家人,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个台子上,你根本救不了我们!”
“你当真听得到天意吗?还是说,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牲,高高在上地提出无用功,害惨了我们……你是罪人!族群的罪人!”
巫师惶恐着,一步步后退,他终于找到了借口:“是祈祷不够真诚,你们还记得吗?在地底空洞中的两个怪物,她们不会死,像怪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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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能听见我的声音,只要我们足够真诚,只要我们跪下来祈祷……向天低头,总有一个时刻我们会得到恩赐!”
发狂的人群暴怒着。
他们推搡开巫师,进入那个所谓的忏悔穴里。
洞穴里一点光都没有,也干燥的令人窒息。
没有苔藓,只有成群结队的蝙蝠受了侵扰,扑簌簌地扇动着翅膀。
其次就是各种长脚的蚊虫。
嗡嗡声不绝于耳。
人群很快止步,因为这个洞穴并不是一条直路通向终点,而是呈一个下坡的趋势。
后面的坡角增大的厉害,甚至变成了直上直下的90度。
人本能的恐惧黑暗,当你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时,每个人都会这么想。
洞的下面是什么?
碎石堆积在巨洞的一旁,下面没有声音,也没有光。
这些人们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可恐惧逐渐占据了多数,一小部分人拽着绳子下了洞。
时间像是停滞了,人们永无止境地向下,却永无止境地达不到底部。
有人擦亮了火把。
也就是这一刻,他们的表情变得惊悚而绝望。
自己正如一只虫子,而两旁的石壁里爬满了巨大而诡异的骨架。
不住地抬头,而巨大的骨架似乎是无边无际,比沙漠里最大的湖泊还要延展。
一个大夫开了口。
原来这个骨骼并不是毫无秩序地排布,更确切地来说,这像是某种生物喉部的骨骼。
“我们在它的喉咙里?”
不知道下行了几十米,男人的头上满是冷汗。
这么久还在喉管里爬行……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触底?
亦或是会被死而复生的巨物化为饵食?
骨骼上繁复的花纹是前所未见的,让人眼花缭乱,却深深恐惧着,折磨着。
一阵阴风从脚底扑来,哪有人能冷静?
再往下爬,骨骼就不仅仅是骨骼了。
本来这骨骼就大的惊人,甚至有人怯生生地说这是不是大地的骨架。
大地难道是活物?
走在队伍最末尾的男人反驳了他。
只不过他们的表情随着两旁的景象变得古怪。
骨骼上多了一层薄膜,而这层薄膜在中间有个泡泡。
有人大着胆子要碰,很快发出尖叫声。
他说。
这些骨骼上的泡泡会呼吸。
大家又凑上去听。
声音消失。
但最后一个人却哆嗦着嘴说泡泡里有婴儿啼哭的尖声。
越到洞穴底部,薄膜的颜色越深,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因为它的颜色越发引人遐思。
它有了血色,似乎在模仿着人体的构造。
粘液,蜥蜴。
一行人虽然没有减员,但这一次的所见所闻却让他们险些发狂。
这个洞穴和平常的洞,再可怕的洞都不一样。
它像是一片领域,里面什么都可能出现,什么都可能诞生。
“那个巫师到底在做些什么?”一个年纪稍大的人拼命地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