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没讲过么?”
“没有。”
“嗯....如果是单个目标的话,踩点,花几天时间找到目标常去的位置,然后排查身边的人一个个清除掉,可以不用武力的就尽量支开,最后布置陷阱,你也知道的,我总是带着不少小玩意,比如蜘蛛雷、便携震撼弹之类的,制造对我有利的地形,然后最好是一击斩杀对方。”
“其实我一直想说,都这个时代了枪械不应该很普及么...”
“不行,一百多米外一枪开过去,我怎么知道人是不是真的凉菜了,你也得知道,越危险的人,自卫措施往往会做的越好,只要给出对方反击的机会就会出现对自己和整体局势的不利要素,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在无人空楼架狙然后自信收工的人后来被反杀了,比起用那种拖慢节奏的长杆子,我还不如自己去亲自测试一下对手的强度,当然,这纯属是我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其他人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嗯....怪不得受伤这么多”
“说话注意点大小姐,这份活可是很常挂彩的,赏金猎人一生中能挂的最大的彩就是脑袋掉下来,除此之外只要身体还能动,我们就会继续完成任务,啊,当然也确实让你感到很不适吧。”
“作为医者我总是对您的这个种族的自愈力感到悲哀,只学了盖斯提虫族、人类、叶族、翼族和鲛人结构和医疗技术的人真的很难对您的伤势进行一个准确的判断。”
“呵,我都好久没去协会总部了,每次去那里都能听到有人痛得发出嘶嘶声,虽然大部分情况下是叶族在说话发出的,以后有空带你过去看看能不能在那常驻做个医生?”
“倒是...也不错?”
“呵呵,傻姑娘...”说这句话的时候拉宁瑞特地放小了声音免得让她听到。
“嗯?”
“没什么,当然了,像我那样布置场景做到所谓的万无一失也仅限一个人的时候才用的上,事实上,我凌晨出去踩了个点去套了点情报,这次看来要和一整个群体作战,这样的话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您的目标应该是他们的头目?”
“啊啊,知道组建这种非法组织的人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拉宁瑞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他们脑子都不太好使,从来都不会正眼看我们这种赏金猎人,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底牌是什么,但他们总是会把我这种单枪匹马看起来没有太大威胁的人当做杂碎处理掉,如此这般的傻瓜们,我已经处理掉几十个了。”
“呃...那?”
“我会直接从他们的正门大摇大摆的进去。”
当晚10时31分
*嘎吱————*
被封条贴死的大铁门被一股外力摧残得发出了悲鸣,拉宁瑞破门而入闯进一座早已停运的工厂。
“呃,那,之后呢?”
“之后?当然是看到谁敢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过来就打过去,文明人当然会选择和我交谈一下对吧?”
“罪罚”
在黑暗的工厂中,一个男性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中,随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工厂已经破坏的门以外的地方传出,如同鼠群在墙壁中奔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拉宁瑞站在工厂外路灯投影出的灯光下——站在工厂唯二的灯光中,双手插兜四顾着周围的情况。
“罪罚”那个男性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如同鼠群一般狂乱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罪罚”
.....
拉宁瑞还是一副散漫模样双手插兜,似乎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奔出,直直从背后扑向拉宁瑞,而下一秒却被拉宁瑞一记背手肘击打中腹部倒下。
“?”拉宁瑞挥了挥手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刚才这个人就好像布娃娃般绵软无力,完全没有打中同高度高等智慧生物的感觉。
他的面貌在灯光下得以展现:如那位艾奎人所言,他头戴着画有橙色眼睛花纹的白色面罩,身上则穿着某种公司制的员工制服,而面罩本身,完全是由数十枚铆钉所钉在此人面孔上的。
“罪罚”除了那个男人的声音,此时念着奇怪词语的还有另一个更加年轻一些的声音也一起发出。
小主,
“罪罚”
两个和刚才倒下的家伙类似的人从黑暗中扑了过来,拉宁瑞则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这二人一人赏了一拳,和刚才那人一样绵软,但似乎有了一定的力量。
他还未等那个声音响起便从内口袋中掏出一小瓶发着光的药剂将其抛向空中,在它到达最高点时,拉宁瑞打了个响指,瓶子在半空中爆裂,其中黄色的光芒飞散开来开始缓缓降落,而正是这些光芒,让拉宁瑞得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除了自己所站的灯光内,在原本的黑暗中,身边的梯子、头上的平台、原本冶炼某种物质的炉子上,任何能够看到的能够踏足的物体表面上都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和之前解决掉的三人同样服装的“人”,说他们是人似乎已经有些不合适了,他们就像是被某物操纵着一般,除了呼吸的细微起伏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将手臂自然放下直视着自己的前方。
“我原本以为这里会是什么邪教团体,但看看现在,这是什么,克隆人大军的拍摄现场?”
“罪罚”这次是四个人的声音。
与此同时,在那些鳞粉的光芒下,四名离拉宁瑞最近的罪罚者(嘛,就这么叫好了)将头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转向拉宁瑞的方向,随后身体开始转动朝着拉宁瑞奔来。
“唔”拉宁瑞掐住对方手腕同时左手抓住对方小臂招架住了其中一个带着破风声的直拳,扫腿将对方底盘破坏把整个人打垮,随后顺势甩了一圈将其丢下即将冲过来的剩下三人。
“怪不得你要每天晚上派人出去抓本地人回来,看来人员的死亡数量和活着的人的强度成正比对吧。”拉宁瑞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着不知藏在哪里的幕后黑手说道。
“.....罪罚”不用说,这次声音变成了八个。
八个人开始在原地颤抖,随后将面罩上的眼睛转向拉宁瑞。
“不过很遗憾,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我也不是什么打常理牌的人”
尽管拉宁瑞没有关节,但他还是活动了一下手指。
“什么神啊鬼的,揍了就对了”
“那,您要是一次性面对了太多的人怎么办?”薰有些担忧得问他。
“还记得我背过来的‘吉他’么?就是它了,还有,你以为我是谁呢?就是因为我想到什么就会去做,所以我才被人叫做悬挂者,大概。”
拉宁瑞将身体伏下,待到第一个傀儡离自己还不到一米的距离时,他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将此人当做盾牌一样抓在身前开始在整座工厂内横冲直撞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