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施暴的男人被一人抓住手腕,那女子的嗓音清冷,“行了,你们这是视北境律法为何物?”
男人抬头,他望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年轻女子,短暂失神,随后狂妄道:“律法?那是为你们这些平民设计的!你既然要帮助她,那你就替代她吧。”
说完把手伸向女子,突然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他动不了分毫,那位突兀出现的年轻男人冷淡道,“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你不给面子,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名男子和身后的三五名狐朋狗友皆是被气机压制住,无法动弹。
男人威胁道,“能够让我们动不了,你是几品高手?别怪老子没提醒你,老子是这壁县周家家主周元震的长子周皓,就算是个七品六品又如何?你敢坏老子好事,这件事没完!”周皓不傻,敢在璧县如此嚣张的,多半不会是什么毫无背景的人,难道亦是分量十足的官宦子孙?
在北境能让他心生忌惮的同龄人,大多熟稔,还真不认识眼下这对年轻面生的男女,他笑得胸有成竹,老神在在,瞥了眼那清冷女子胸脯,深藏不露啊,又看了一眼那位年轻男子,周浩心中腹诽冷笑,你小子以为自己年纪轻轻佩一把刀,就当自己是那世袭罔替的湛王了?
“怎么看都是周公子你赚到了,再不走,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直着进来横着出去。周元震这些年写了多少骂赢阙专权的文章?冤有头债有主,我不像某些人,不跟你这个当儿子的算这笔旧账,你也不配。”
客栈内不管饭菜如何热气升腾,都在这席话入耳后,变得格外应景外头的冷清刺寒。那一桌有官家身份的食客,更是不约而同放下碗筷,本来没有如何细看的花甲老人定睛一看,脸色泛白继而铁青,那日北境阅兵,他是远远的看见过那个年轻人的。
周浩气得七窍生烟,伸出手指,怒极笑道:“小子,你真当自个儿是湛王了?”
赢修然伸出一臂,五指成钩,周家大少爷就给牵扯得扑向桌面,赢修然按住他后脑勺往桌子狠狠一撞,木桌给他的头颅撞出一个窟窿,直挺挺躺在地上,闭气晕厥过去,那些个帮闲吓得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赢修然随手指向周皓身后的一名纨绔,“你,去把周家的人叫来,我不走,就在这里等着。”
那人如释重负,急忙跑出酒楼,周浩冷笑道:“我周家就是壁县的天,你就是一条龙,在我周家的地盘上也要盘着,你会后悔的!”
年轻男人望向他,“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壁县的天,会塌。”
不久,周元震带着三四十周家的家仆来到酒楼,那些家仆个个手持长棍。
同时,壁县的县尹陈坤也带着几十名衙役火急火燎的赶来,甚至连在壁县的驻军都惊动了,都尉赵于平麾下五百步卒倾巢而出,将小小的酒楼团团围住。
年轻男人站起身,走到周元震的面前,“周元震?”
周元震说话,但他内心不禁疑惑,为何这么年轻的男子有这般压迫感?他觉得还是谨慎一些好。
李梦真则是安慰身旁那一对父女,她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后背,轻声道:“有他在,没事的。”
老板颤颤巍巍道:“二位不知那周家的势力,在这壁县,周家就是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