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我父亲无罪,更没有冒犯之处,你为何无缘无故将他杀害!?”
程英哪敢答话,直往无心身后躲。
无心打马上前,也指着佟乙可的鼻子:
“你爹那个老猪狗,杀死周公公,摆明了造反,不杀他怎么?”
“你这小猪狗如今领着这么许多人前来,舞刀弄枪的,分明也要造反!”
此前他穿着铠甲,而且砍杀泰宁时,鲜血溅了满脸。
佟乙可见父亲死亡,又悲又惊,自然更没心思细看他。
现在他擦干了脸上的血,佟乙可一眼认出。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佟乙可抓住腰间佩刀,就要动手:
“又是你这贼!”
郑同知见他要动手,后面几个部落首领也是虎视眈眈的,慌忙大喊:
“泰宁刺杀周公公,是他一己之罪!程大人是非分明,不牵连旁人!”
“泰宁已被正法,此事更与旁人无关!”
“你们晓事的,立刻退兵,程大人不予追究。”
“若冥顽不化,抗拒天兵。按照皇汾国律,以造反论处,株连九族!”
后面的部落首领听明白了,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泰宁被杀,是因为他行刺周公公。”
“行刺周公公?确实该死啊。”
“可见程大人不是奔着我们来的,我们何苦趟这浑水?”
“他妈的,泰宁造反被杀,佟乙可要替父报仇,却拉上我们。这小兔崽子,真够阴损的。”
“他们汉人说话,岂能相信?说不定是出反间计。”
……
无心听到他们有撤兵之意,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了,立刻招手,命士兵抬上宝贝:
“程大人此次奉皇上之命出使建州卫,一是为了调查邵指挥和钱同知遇害一事。”
“第二,则是因为皇上要施行什么鸡毛卫之政……”
郑同知轻声纠正:
“羁縻卫!”
“哦!”他是肯接纳意见的人,立刻改口:
“皇上要施行羁縻卫之政,说多了你们也不懂,反正就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