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他不行,那刘典师认得他。”
“万一刘典师真拿我们当敌,他这一去,岂不坏了我的好事?”
她不敢多说什么,转身独自朝粮铺走去。
赵凝霜等人也不等她,自顾回家。
反正光天化日的,这附近铺子多、人也多,她又认得路,不怕她出什么意外。
到了粮铺,里面那些人都是跟着刘典师从关内来的,当然不认得她。
立刻有几个奴仆上前招呼:
“这位姑娘,是要买粮?”
她见几百间充作粮仓的房屋,已经大半放满粮食,真个是堆积如山。
看了一圈,她从容问道:
“请问,贵铺的粮食,是多少银子一石?”
奴仆忙抓起一把粮食给她看:
“姑娘,是八钱一石。”
“从关内到奴儿干,顶数我家的粮食最便宜了,而且都是新粮。”
她接过来捻了捻,又闻了闻,果然是新粮:
“再多问您一句,大宗买的话,也是这个价钱么?”
奴仆顿时更客气了几分:
“姑娘打算买多少石呢?”
她就按照王崇石的说法回答:
“二十石。”
这些奴仆也是生意场中的老手,绝不得罪客人。
虽然将二十石称为大宗,实在可笑,但他们不表现出来:
“姑娘,二十石也还是这个价钱,不能再便宜了。”
孟清霞决定进入正题了:
“可适才那位官人说,买二十石的话,只要七钱八分,而且还多送一石。”
几个奴仆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头雾水:
“姑娘,哪有此事?”
“就买二百石,也是八钱,真的不敢再让价了。”
“适才那位赶车的官人,也是按八钱一石,买了二十一石。”
霞儿观察他们表情,不像是假装:
“八钱?买了二十一石?”
奴仆指着正房那边,一位系布带,挂独缨铁牌的男子正在清点银两,想必就是刘典师了:
“姑娘,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