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拔出腰间宝刀。
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刀,登时割下巴掌大一块肉来。
她割肉剔骨,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捧着那块肉,却不敢靠近药罐。
“笨死了!”她暗暗骂自己:
“怎么刚才不把肉割下来,和药材一起放到罐子里,然后才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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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另想办法吧。”
“离着远远的扔?算了吧!”
她多少有点自知之明,别说离得远远,恐怕站在罐子边上,都扔不到罐子里。
继续等吧,等火灭。
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灶里的树枝已经燃烬,再无明火,只剩些红通通的木炭。
木炭对她来说也足够可怕,但总比明火好一些。
深吸一口气,她胆战心惊的跑到罐子旁,连肉带血,全放了进去。
然后立刻没命似的逃到远处,抓起把土,抹在伤口上,掩住了伤口,也掩住了血。
一切俱齐,剩下的事儿就可以交给无心了。
她放下左袖,走入茅屋,冲魏无心一歪头:
“去,熬药去!”
无心正看露儿在地上画画,不情愿的起身:
“刚才我说我去熬,你不要我熬。”
“现在我和露儿玩的好好的,你又要我去熬。”
“怎这样的折腾人?”
陈飞雪一脚将他踢了出来,然后自己倚着柱子坐下。
只觉眼皮似有千斤,无论如何用力去睁,就是睁不开。
自记事以来,她一直是这样。
只要受伤,就会觉得困倦异常,非得大睡一场不可。
伤势轻重不同,睡眠长短也不同。
有时不过打个盹,最长时据赵凝霜说,整整睡了三天,浑如冬眠。
反正不管打盹也好,冬眠也罢,等一觉醒来之后,伤势痊愈。
所以她这些年打架无数、受伤无数,但身上始终不落一丝伤痕。
孟清霞最是羡慕她,倒不是羡慕她能睡,而是羡慕她的身体从来没有伤痕,始终雪白。
常夸她生了一身冰肌雪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