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老爷子这会儿眼眶红得不像话,侧头用袖子抹泪的时候,身后人们都瞧了个正着。
“你们瞧,老爷子哭了!这得多难受喂!”
“你家一个子儿没了你不难受吗?换我都要上吊了!”
前面是于家老爷子的含泪求情,往后面是人们的叽叽喳喳议论。
石敢当这会儿是如坐针毡,他已经感受到头顶这个乌纱帽几乎要保不住了,说不定连人头都要保不住了。
但是这案子不能这么过去,不能不审。
就算是太阳快落山了,他也得硬着头皮上。
猛吞了两口口水终于是说道:“于家的,你们先站起来吧,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我们今日早上还照常盘点了库房,但是到了下午寅时发现库房里面东西都没了,只剩下几匹料子,还有一个腰牌。”
说着于家老爷子将刻有石字的腰牌高高举起,好像是要所有人都能看清一样。
“我们知道这腰牌肯定不是青天大老爷家的,只是希望青天大老爷帮我们于家讨回公道!”
石敢当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师爷,将腰牌给本官呈上来。”
边上的幕僚这会儿心中也是忐忑,那心脏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
于家和石家表面和睦,暗里争锋相对的事情他怎么会不知道,接过腰牌的手都有些不淡定,微微发抖。
这个腰牌他自然是熟悉了,上面有着自然的划痕旧迹,看着确实不像是于家作假。
石敢当看到这个腰牌也是认了出来,果然是自家的标志。
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碎了,这真的是掉到黄河也洗不清。
“于家老爷子,本官问你,你们当时可见到有什么人进去过?”
“回青天大老爷,府上的下人们都说没有看到人进出。”
“你的意思是你家库房的东西甚至没有出过院子就不翼而飞?”石敢当好像又抓住了一点希望。
“是……”
这下不等于沛说完,石敢当就着急打断:“哪有什么无翼而飞的家伙,你又说没有人进去过院子,本官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自己将东西藏起来了!”
换到平时他是不可能说出这样武断的话,但今天他实在是太着急,想要这个案子压下去。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本官会令人调查此事的。”
所有看向他的目光都让他坐立难安,甚至在说完这话之后听到了门口一阵唏嘘声,他也顾不上别的,直接下了案台。
于沛这会儿也是收起了脸上的可怜,眼神里面透着凶狠。
而云舒一直就混在人群中看着这场闹剧,石家一下子从众人心中两袖清风的县老爷,变成了众矢之的,心中稍微爽快了一些。
“呵,这就是你们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