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不能比较衡量这件事他也是后来才懂。
傅景延对他的要求严苛至极,好在傅寒阙聪慧过人,加上他还努力,在二十二岁那年,空降傅氏集团,一路往上爬。
众人的鄙夷不屑的目光也渐渐变成了钦佩。
谈生意免不了在酒桌宴会上,所有人都表面上对傅寒阙客客气气,背地里怎么脏怎么骂。
一边享受着合作带来的利益,一边又把这个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人指责到底,生怕撇不清关系玷污了他们的清高名声。
“婊子生的”这句话他没少听,但傅寒阙好像也没有办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傅寒阙有段时间,患上了焦虑症,严重到睡不着觉,高强度的学习和工作差不多把他逼到崩溃,他经常半夜蜷缩在床角,妄想自己的地位再高一点,再高一点,直到所有人都仰视他,所有人都敬重他。
这样孤寂的夜晚,他总爱听应疏钟唱的歌。
应疏钟的声音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仿佛在歌中的三分钟里,他可以获得短暂的安宁。
他想,再撑一下就可以得到更多,这个念头支撑着他。
直到二十四岁那年,傅寒阙终于得知了真相,原来他只是一个背锅的,原来他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坐牢而准备。
他以为父亲对他心有亏欠,所以才对他这么好,甚至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原来他和自己母亲一样天真。
心中最后一丝希冀消散,他彻底被推入深渊,踏上了一条不会回头的不归路。
他重新整顿傅氏,把蛀虫一个个揪出来。
他的方法很简单粗暴,自己主动出来的,进局子,不主动出来的,去地狱。
手上沾上几条人命后,他所期盼的终于得到。
曾经合作过的客户骂过他的话,被他悉数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