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蕊被她的话惊得一身冷汗,眸中惊愕:“你是说……他不是招瑶嫡出?”
云若立马捂住她的嘴,低声斥她:“小声点,被听见你我都不要活了!”
虞初蕊点点头,云若这才把手挪开。
翌日虞怀序并没有找到机会再次带着虞观瑱去看行刑。
虞观瑱感染风寒了。
太医说是因为他原本身体虚弱,昨天贸然外出,后又惊厥过度,还烫伤了,这才引起了风寒。
虞怀序不顾宫人劝阻,还是让虞观瑱睡在自己寝宫里,他坐在床边静静望着面色酡红的虞观瑱,眸色深沉。
昨日那一出,让虞怀序确认了虞观瑱的的确确是在演戏,到底年纪小,还是露出了破绽。
他几乎装不下去的那一刻,故意打翻了手炉来打断话题,就这一刻,让虞怀序确定了他一定是在装傻。
换做平时的话,虞怀序早找个理由让人把他推进湖里,亦或者其他办法,把他偷偷杀死。
但现在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东西,号称虞观瑱与自己性命挂钩,他不敢轻举妄动。
细细想来,当年慕容招瑶刚刚去世,虞观瑱就立马疯了,当时他忙着清理慕容家的余党,而且虞观瑱贵为太子,不好轻易杀死。
见他疯了自己才选择放他一马,本以为他会在冷宫里自己死掉,却没想到这孩子命硬,在那种偏僻地方也能活下来。
倘若虞观瑱是在装疯,那观瑱肯定知道他并非自己的亲生孩子。
所以虞观瑱的目的是什么?蛰伏三载,卧薪尝胆……
皇后和太后都死了,难道……他想替他的亲生父亲图谋些什么?
他想着想着,眼中渐渐浮起杀意。
“叮——检测到宿主存在负面情绪!!对此发出第一次警告!请宿主立马打消杀害攻略目标的念头!”
脑海中的声音刺耳响起,打断虞怀序的思绪。
虞怀序脸色阴沉,冷着脸起身离开。
虞观瑱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又过几天,赵檀在向虞怀序汇报线索。
虞怀庾和疏勒使臣会面的地点十分隐蔽。
两名疏勒使臣差使那日进过宫的舞姬去当铺,当掉一只钗子,之后再由平王府的小厮把那只钗子买回来,赵檀猜测他们应该是靠着这种办法来沟通传信。
虞怀序倒是没多生气,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他冷哼一声,道:
“他和招瑶不愧是青梅竹马,两个人都患了失心疯,怀庾现在竟还起了叛国的念头,若是父皇泉下有知,估计又会气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