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荣见城门上的兵卒都是些生面孔,暗道一声不好,低声对虞观瑱说:“殿下,大内可能已经被人包围了。”
虞观瑱发丝凌乱,冻得鼻尖通红,闻言睁大眼睛:“不是说都在津州吗?为何……”
夏德荣道:“殿下,奴才会护送你进皇宫,全靠您了。”
虞观瑱听到这句话,背脊上仿佛压了几百斤担子一样,喘不动气,他握紧手中缰绳,从怀中掏出血书,高声道:
“开门!我有陛下血诏!”
夏德荣握紧背后的弓。
城门上的人面面相觑,虞观瑱鼓起勇气,怒声道:
“此事十万火急,不开城门,你们全都是诛九族的大罪!敢问阁下们担当的起吗?!”
将士们见他一脸笃定,为首那人挥挥手,头疼道:“开开开!”
城门一开,虞观瑱深吸一口气,道:“有劳夏公公了。”
虞观瑱扬手挥鞭,马儿发出几声嘶鸣,马蹄声响起,一骑绝尘。
数日奔波让他又失了那副富家少爷模样,他只简单束着一个高马尾,但依旧眉目如画,容颜皎皎,身姿卓然。一袭红衣劲装,身下骏马高大黑亮,像极了一个风流倜傥的江湖侠客。
若是换作平日里的和平景象,定是满楼红袖招。
城内将士见这么一个惹眼货色直奔大内而去,刚想往前追时,就被夏德荣一箭射死。
其余人意识到事情不对,纷纷上马往前追去。
太傅还在与那些将士拉拉扯扯,毫无形象唾沫横飞。
“放开本官!天子脚下你们岂敢谋杀朝中一品官员?”
虞观瑱路过时溅了他们一身泥水,太傅定睛一看,马上之人竟是那个疯傻太子!
他傻眼了,随后瞬间明白了什么,莫大的喜悦如同一颗安心药丸,让他心神稳定。太傅狂笑起来,指着那些兵卒就开始骂:
“太子殿下都回来了!我看平王是继位无望了,你们这些反贼,全是诛九族的大罪!”
虞观瑱一路狂奔,心跳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皇宫门边重兵把守,虞观瑱目光清明坚定,举着血诏声音凛冽:
“我有陛下亲笔血诏!我是陛下亲封的储君!给我开门!”
追在他身后的将士喊的撕心裂肺:
“不准开!给我把他拿下!”
那两个兵卒犹犹豫豫,见他们不开门,虞观瑱急得不行。
一只穿云箭正中那兵卒眉心,虞观瑱以为是夏德荣,回首一看,是齐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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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高喝道:“殿下,往前走!微臣定会全力护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