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观瑱意外地捂住心脏,思绪一片混乱。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
为什么不想让他选秀?
他想不明白,但此时眼眶发热,一滴滴眼泪落进枕头里,虞观瑱只觉无力。
自己说到底只是一个养子,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天子选秀?
陛下给了他曾经想也不敢想的一切,他还要得寸进尺,恃宠生娇吗?
虞观瑱被两种情绪拉扯着,只觉自己快要喘不动气。
“叮——好感度+1”
在早朝上的虞怀序听到了一声好感度提示音。
是观瑱醒了吗?
虞怀序眼底闪过笑意,对着上奏选秀的太傅也难得露出了好脸色。
太傅人老了,也很固执,虞怀序对他还是有几分敬重在的,不想得罪他,于是又推辞拖延道:“嗯,知道了,朕会考虑太傅想法的。”
“陛下!”
赵檀出面打断他的话,道: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
“说。”
“今早探子来报,在皇城附近发现了平王踪迹,他们刚想追时,平王就被一蒙面人掳走了,那蒙面人轻功了得,微臣猜测应是平王养的死士。”
虞怀序沉吟片刻,道:“能从你手下逃出去,可见功夫不一般,朕一会派些御林军随你过去,左右他们是笼中鸟,迟早能抓住。”
“是。”
她退下后,太傅还想说些什么,虞怀序直接道:
“诸位,西北一带大旱,与疏勒国的大战也是一触即发,朕希望你们能多多为百姓着想,而不是整天盯着朕的家务事,像媒婆忙着一样给朕、给太子相亲。”
他都这么说了,还想上奏的其他大臣纷纷闭嘴,羞愧低下头去。
虞怀序拂袖离去,下了朝马不停蹄地赶往御乾宫偏殿。
夏德荣见他走那么急,忙道:“陛下,您现在去,会不会刺激到殿下?”
虞怀序对于他的提问感觉莫名其妙,止住脚步回头问他:“为何会刺激到他?”
夏德荣没再说话,虞怀序看他脸色,嘴角一抽,没好气的想抬脚踹人:
“你把朕当成什么了?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