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没说话,在房星看来他是默认了这件事,房星脸上的笑僵硬住了,他勉强挂住笑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不会吧……我哥还有这么黏人的一面啊?”
房星有时候很相信自己盲目的判断,看见林霖和房湉相处模式的第一眼,他的思维已经定型在“他俩不熟”上面了。
他完全没有思考过林霖也会躺在别人怀里露出笑,被亲的时候也会脸红,甚至还会躺在别人身下……
房星心中一阵闷痛,怪异烦躁的情绪充满心腔,闹得他胃口都没有了。
他似乎想找补什么,主动开口说:
“林霖,跟我讲讲咱俩之前的事情呗。”
林霖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又好像什么都说了,房星读出其中的意思大概是“自己想,要我开口,门都没有。”
他并不觉得扫兴,下楼时依旧热情的对林霖动手动脚,直到看到阿姨时,才收敛起来,恢复平日里的样子。
林霖吃饭时也是斯斯文文,吃什么都小口小口的吃,像一只猫。
房星喝着碗里的粥,回想起自己曾经整天宿醉熬夜狂欢的糜烂日子,忽然感觉就这样有个人陪着自己吃早饭好像也不错。
而且这样的生活,好像从小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在分化之前,在他哥赌博之前,他在家里千宠万爱着长大,父母和睦恩爱,房湉处处让着他,照顾他。
他的梦想就是以后有一个这样的家庭,直到他哥染上赌博,直到他分化后患上易感期解离,父母露出偏心的本来面目。
他们一次又一次纵容房湉,直到家里差点破产才幡然醒悟。
医生坦言解离症治好的概率极小,不建议他有配偶,尽管他解离期间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可谁能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
在疗养院里接受电击和咽下无数瓶药物后,他度过了浑浑噩噩的十九岁,然后将“及时行乐”四个字贯彻到底,直到今日。
可当他接受清晨阳光洗礼,喝着碗里的白粥,面前坐着身上有好闻皂香味的人时,及时行乐的念头又动摇了。
林霖慢悠悠喝了一口牛奶,唇边沾染一圈奶渍,趁阿姨背过身去时,房星直接起身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
林霖傻眼了,举着杯子半天没有缓过神来,房星心脏咚咚直跳,他面不改色地小声说:
“给你擦擦。”
其实他还想亲一下。
房星盯着他浅粉色的嘴唇,对刚刚一触即分的动作感到遗憾。
今天周末,吃完早饭房星无所事事,下意识想出门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