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明归讪讪道:“好……”
空气凝滞,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兰明归不自在地想找些事情干,他手里还柔柔缠绕着两根梅拂雪的发丝,想到这是梅拂雪的发丝,他就心中一软。
于是当着梅拂雪的面,他情不自禁把发丝理顺,打开腰间系着的香囊,像是干了很多次一样,把他的发丝收进香囊里。
梅拂雪见他小心翼翼收藏自己的头发,感觉羞耻又不解:
“你……这是在干什么?”
兰明归手一抖,抬眼借着月色看清了梅拂雪绯红的面颊。
他小声说:“听闻凡间夫妻结婚时,要各剪一缕头发放在香囊里,表示永结同心。”
梅拂雪见他动作熟练,心中一动,不自然抓紧衣袖:“在不静山时,我也时常看见你佩戴香囊……”
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他不忘提前给自己铺台阶挽尊:“咳……我就好奇随口问一句啊,毕竟没见过几个大男人佩香囊的。”
“我那时有偷偷剪过师尊的头发,香囊是自己缝的。”
他很坦然地承认了。
他捏紧手中香囊,骨节泛白,苦笑道:
“我想过与师尊长相厮守,只是那时窝囊软弱,不敢承认自己的私心罢了。”
梅拂雪哑口无言,心中漾起圈圈涟漪。
衣摆被他抓皱,他干巴巴地说:“哦,这样啊。”
兰明归喉头微动,他蜷缩一下指尖,小心翼翼地伸到梅拂雪面前,握住他紧攥衣摆的手,然后一根一根将他手指掰开,与他十指相扣。
梅拂雪手心发汗,掌心发烫,仿佛也灼到了兰明归。
过了一会,见梅拂雪没推开他,兰明归鼓起勇气说话:
“我想再要一缕师尊的头发。”
“你以后可以问我要,不用偷偷摸——”
“摸……”
他们的话同时响起,梅拂雪脸上的热意好不容易消下去些,此刻温度又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