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祁月舟睁开眼睛,抱紧睡梦中不安分往自己怀里钻的景悦,手掌安抚似的拍打着他的背部。
昨晚睡觉时窗帘没有拉紧,所以阳光映进屋内,正正好好撒在被子附近。
祁月舟侧躺着,正好能看见一夜直接忽然冒出来的花骨朵,里面的颜色若隐若现。
当初景悦说这些花是粉色和黄色,很不幸他好像没有猜对,从隐隐露出白色的花骨朵来看,祁月舟推测这些郁金香可能全是白色的。
因为他当初买的时候,是买的同一品种。
祁月舟无声叹气,手掌揉了揉景悦细软的头发。
连最常见的粉色都没有猜中,看来还是有必要动用一下其他手段才能让他赢了。
他悄悄把景悦抱着自己腰间的手挪开,准备起身。
景悦睡得迷迷糊糊,喉咙里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眉头蹙起。
祁月舟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
药物原因让景悦每天强迫似的要睡够,祁月舟从把景悦接回家那一刻就已经把所有工作都搬回家了,他不会让景悦早起,基本上都是抱着他睡到九点半。
也许是因为刚刚祁月舟的动静有点大,在他走后没多久,景悦缓慢睁开干涩的眼睛,身边位置冰凉,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让景悦猛然清醒过来,恐惧感涌上心头,他慌张下床,甚至连鞋都没有穿,呼吸急促踉跄。
书房的门大敞着,景悦路过时,看到祁月舟戴着眼镜,一脸严肃的说着什么,好像是在开早会。
他一抬头,看到了只穿着衬衣的景悦,白皙细弱的双腿光裸着,他呆呆站在门口,头发还有几缕翘着。
“所以我们目前的打算是这样的,您看可以吗?祁总。”
“祁总?”
那边汇报工作的下属叫了祁月舟两遍,他才回神:“嗯,可以。”
“好,那接下来就是张总要说的了。”
会议其实刚刚开始,张总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准备讲话时,却发现电脑上有一个窗口变成了黑色。
祁月舟冷静的声音从屏幕里透过来:“没事,你们继续讲。”
张总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
祁月舟把麦也关了,冲着景悦招手,景悦走过来时,才后知后觉自己连裤子都没穿,他尽量把衣角往下拽,脸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