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舟已经不爱我了,算了吧。”
安黎漂亮的眼睛黯淡下去,红着眼眶发了条消息。
他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向来都是只有别人纠缠他的份,安黎习惯性的占主导地位。
如果不是还真心实意对祁月舟有几分情意的话,也不会听到他身边有人,就马不停蹄赶回国。
但是刚刚祁月舟甩开他时,毫不顾及他的感受,满心满眼,都是远处那个人。
大庭广众之下安黎被这样下面子,他彻底死心了。
那边很快弹来一条又一条的消息。
“算了?你不是喜欢他吗?”
“你的喜欢就这么浅薄?碰到一点磨难就退缩?”
安黎心中涌上一股怒气,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谭先生,请你适可而止,我们以后别联系了,再见。”
谭昱恒消瘦了不少,锁骨深深凹陷出来,头发盖住后颈,衬得他病态阴郁。
听到那头挂掉电话,他双手捂住脸,蜷缩在一片阴影中,声音近乎哽咽地喊一个名字:“景悦……”
放下手时,一缕光透过没有遮挡严实的厚重窗帘打在他脸上,谭昱恒的瞳孔中迸发出奇异的色彩,他忽然笑了,喃喃自语:
“景悦,你别想离开我身边。”
“红肿差不多都消下去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祁月舟抱着景悦,给他擦拭完后轻轻搂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轻声询问。
“没有了。”
景悦摇头,低头瞥见自己锁骨处纹身,发觉它的颜色越发鲜艳起来。
祁月舟亲吻他时,总是会很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纹身,生怕弄疼他。
景悦面上一红,挣扎着要从祁月舟怀抱中出来。
祁月舟察觉到他的挣扎,手上力度稍松,侧头吻上他脆弱纤细的脖颈:“去哪?”
景悦一抖,乖乖说:“去看看月饼饿了没有。”
祁月舟把他抱紧,闻言轻笑:
“你都要把它喂成小猪了,胖的跟球一样,少喂点吧。”
景悦讪讪反驳:“它毛多,显胖……”
祁月舟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侧头和自己接吻,亲了一会后,祁月舟忽然低声问他:
“那天有没有吃醋?”
他凑近景悦,拉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两下:“别说谎。”
手腕上传来柔软温暖的热度,让景悦乱了阵脚,他不敢直视祁月舟的眼睛,目光到处乱瞟没个定处。
祁月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那双眼睛紧紧盯着景悦,仿佛一定要得到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