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轮到你来讲了。”林柏说道,“我看见你还拿了本《巫蛊考察》。”
林柏从没有深入了解过蛊术,这主要是因为他住在北方一个不发达的小地方,上大学以前也没有手机。
至于上大学之后,倒是在某个夜晚,室友们关上灯轮流着讲恐怖故事。不用说,林柏直接偷懒地讲克文。听者们有的会赞叹洛老的思想,有的却抗议他总是讲些西方小说家的故事,太没有代入感。
林柏随即翻出论坛上的同好编写的本土克文《巴虺的牧群》,念了一遍。
那时,王之孟说道:“这终究是编出来的故事,依我之见,倒不如那些民间传说。相传,有蛊妇精通蛊术,她们把各样生猛的虫子放在盅里,任其厮杀打斗,最后活下来的那个虫子就是蛊。
她们会向钟情的男子下情蛊,如果对方不跟她好,便会生不如死,一辈子只能跟那个蛊女过日子。而蛊师若弄出蛊来,必须尽快放出去,否则他们自己会受到伤害。这种情况下啊,什么亲情友情全都不顾。
蛊术之狠毒,在于其背后隐含的真实性。西南地带虫豸多且奇,那些山林地带也多是瘴气,在那些穷苦的时候啊,总有人莫名其妙地生病,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状况。
就比如有个叫做班头苍的苍蝇,可以寄生在人或动物的身体里,以结缔组织为食。如果有它的幼虫钻进你皮肤下头啊,那可是非常难弄出来的。
那些蛊师,就会把那些幼虫藏在你会经过的地方,喝的水里、吃的食物里、穿的衣服里、或者放进茅坑。中招以后,就会生出各种疑难杂症,癫痫狂疯,甚至丧命死去。”
“呕……”
许多人就因此认为,比起虚无缥缈的妖魔鬼怪,这蛊术才算是最恐怖,最恶心,最麻应人的,因为稀奇古怪的虫子和阴险的害人精都是真的。
林柏把思绪从回忆里拉出来,发现杨明天已经讲了许多话了。
“……这很可怕。”杨明天说道,“在那些个年代,若被同村人排挤,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