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后,苏容回马车看了眼,那名不良人已经精神不济的睡着了。
她添了些炭火,没有在车内待着,而是出去坐在车头,漫无目的的望着夜色愣神。
不多时,苏容不经意间瞥了眼,顿时坐直身子。
侯卿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跳下车,环顾四周叫了几声侯卿的名字,正要去寻时,突然听到西边有隐隐约约的笛声,悠远又带点压抑的沉闷。
苏容犹豫了下,循着笛声找过去,很快在一处山坡上看到侯卿。
他屈着腿坐在巨石上,碧绿的笛身横在唇边,吹得相当心不在焉。
几乎是她才来,侯卿便发现了,停下看向她,有些意外的说:“师父没有休息吗?还是我吵醒师父了?”
苏容道:“没有,我看你不在,怕你出事,就来找找你。”
侯卿神色缓和了些,跃下落地,瞬息间出现在苏容面前,道:“那我们回去吧。”
苏容疑惑的问:“你怎么在这边?练笛可以在马车那边,那里暖和。”
侯卿同苏容往回走,顿了顿,说道:“我不是练笛,有时不大高兴,吹一曲便好些了。至于为何在那边……那边比较应景。”
“为何不高兴?”苏容问。
侯卿闻言倏然停下,使得苏容也跟着停下。
他转身直面着苏容,似乎思量了片刻是否坦言,然后望着她直白的道:“我发现方才师父好像有些怕我。”
苏容怔住,想也不想的否认:“没有的事。”
“那我能牵师父的手吗?”侯卿继而问,在苏容看来时立即正经的说了个理由,“马上就要分别了,我不舍得师父。师父便当给我颗定心丸,好不好?”
苏容直接扭头往前走,留下一句话:“男女授受不亲,师徒也不可以。”
侯卿定定的望着苏容的背影,微叹口气,迈步跟上她。
两人依旧在马车里凑合过了一夜后,次日一早便继续赶路,没多久果然看到了一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