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班头的记忆力,就是第一道屏障。
沈大人估摸了一下,十五六岁的少年,身边有宦官服侍,有锦衣卫和内厂番子随行。
那他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他虽未见过那少年,但年岁是不会记错的。
沈大人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把状告那朱忠勇的状纸,都找了来!”
身后的幕僚会意,去书房寻找了片刻,拿回来厚厚一叠状纸,都是按照日期摆放好了的。
沈大人瞅了瞅日期,就拿了最近的一部分状纸,转身便走。
幕僚原还纳闷呢,既然带状纸前去,为何又不全部拿完?
但是,他转念一想,马上又反应了过来。
倘若状纸上,告状的日期久了,不就显得他们拖延不办了吗?
这沈大人,当真是浑身都是心眼子!
就在沈大人,带着一帮衙役,浩浩荡荡奔向茶楼拿人之时。
那游击也赶到了五军都督府,朱纯臣乃五军都督府的右都督,可这位都督,今天并不在府衙当差。
游击无奈,又打马直奔成国公府,费劲周折之下,才将小宫爷的事情告知了朱纯臣。
朱纯臣听闻后,大惊失色。
那朱忠勇,虽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却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在听到儿子竟然闯下这般弥天大祸,朱纯臣也是打马直奔茶楼。
两拨人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到达。
朱纯臣刚跳下马来,就看到王安一脸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他心里原本还抱有的那丝希望,瞬间沉到了心底。
他又如何不认得王安?
那是陪着太子爷身边的!
茶楼里的百姓和说书先生,都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
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转过头来,望向门外。
朱由校听书正起劲儿呢,看到说书先生停了下来,他也回头望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