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老汉已经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言旬也就再无顾虑了,反正都是个死,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手忙脚乱的解下了宝镜,言旬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把宝镜放在了疯老头的身上,随即闪到了一边,一脸期待的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言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宝镜在老头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无论他是正着放,还是反着放,无论是放老头头上,还是胸口上,总之,镜子还是镜子,老头还是老头,唯一的不同就是相比之前,老头的脸色愈加难看了。
心有不甘的言旬,一把将宝镜拿了回来,努力的回忆着每一次宝镜发光的情景,忽然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言旬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天子剑,言旬咬了咬牙,一脸决绝的把左手握了上去,随着右手轻轻一拉,一股股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就流了下来。
顾不得掌心的疼痛,言旬使劲的握了握鲜血淋漓的左手,随即一把抓起宝镜,任由自己温热的血液将它浸透。
“一定要有用,一定要有用,一定要有用啊。”言旬急切的在心里,一遍遍的祈求着。在一片心焦的等待中,伴随着一阵一阵忽明忽暗的金光从手心里亮起,宝镜终于是又一次绽放出了璀璨的光华。
欣喜若狂的言旬,赶忙将宝镜高高举过头顶,任由着那温柔的金光将眼前的老汉笼罩。
“呃。。。呃。。。啊。。。”面如金纸的疯老汉在光华的作用下,此时正痛苦呻吟着,大冬天的,脸上,额头上,竟然满是汗水,只是奇怪的是,那从身体里冒出的汗,居然是黑色的。
“平君,快来帮忙!”听见言旬的一声大喊,小姑娘赶忙跑了进来,见言旬满手鲜血的举着宝镜,许平君心里是既高兴又心疼。
“快,快把他脸上的黑色的汗,擦掉,快。”言旬急急说道。那些黑色的汗,明显就是医官所说的毒素,之所以要清理掉,言旬是怕看不清老汉脸色的变化,怕他被宝镜照的时间太长,而跟那些黑衣药人一样。
老头依旧紧闭着双眼,痛苦呻吟着,只是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好看了,看着他这副模样,言旬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庆幸,看来用不了多久,这老家伙就能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