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张江陵的心里却是极为的不平静。
严东楼他想要干什么?
本朝的首辅谈论前太子的子嗣?!
“那如果我要说这不是假的呢?”严东楼放下了手中的香茗,声音莫名道。
“严阁老应该知道这件事所代表的的意义。”张江陵缓缓将香茗放在桌上,出声道。
而他的心中则是陷入了思索。
严东楼为什么要将这件事当面告诉我?
“我自然知道。”
“张阁老,当今陛下好像未有子嗣吧?”严东楼此时问道。
张江陵此时心中腹诽,陛下如今何止是没有子嗣,陛下现在连妃子都没有,孑然一身。
“这也是太后和朝中官员担忧的事情。”
“陛下虽然修为高绝,但未有子嗣,恐国祚不稳。”张江陵此时一脸无奈的表情,他先抛出一个话头,想看看严东楼到底要干什么。
“根据我的消息,大楚民间对于前太子的子嗣的呼声很高啊。”
“更有甚者,觉得应该立前太子的子嗣为当今陛下的皇太子。”严东楼此时淡淡道。
“严阁老,这种传言听听也就罢了,你我皆是如今朝廷的肱骨之臣切莫不能当真啊。”张江陵忽然间出声道。
“张阁老莫急,这只是你我之间的叙话罢了。”严东楼此时眉头微微一挑,他能感觉到张江陵如今在打太极,看来自己还需要进一步地试探。
“张阁老对于当今的陛下是如何看的?”严东楼此时再度问道。
“陛下虽为女子之身,但当初以一己之力将昔日风头正盛的前太子一党尽数铲除,可谓是恐怖至极。”张江陵此言就是想要暗地里提醒严东楼不要犯思想错误。
他现在对严东楼这次的动机仍然没有摸清楚。
“陛下前不久兵发五国是正义之举吗?”此时严东楼目光一沉,问道。
“江寻是我的大楚的恩人,对你我都是有恩的。”
“之前他深陷沧溟宗的险境,陛下为了救出他,兵发五国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况且,当时我为督师,未有任何屠城之举,只是为了让沧溟宗主感受到来自玉国战败的压力罢了。”
“况且请问严阁老何为正义?”
“难道你所谓的正义就是坐视大楚的恩人深陷险地吗?”张江陵此时声音凌厉。
“不可理喻。”严东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张江陵并未起身去送,而是冷冷道:“送严阁老!”
“不用!”严东楼冷声道。
当严东楼走出张府之时,就知道这次拉拢张江陵失败了。
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坚定的帝党。
刚才的他所说的一切,只是为了摸清自己想要做什么。
严东楼目光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