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闻言,从旁边抽出一本《安和手记》翻开一页道:“可历经宣成惠文两朝的太傅在他的手记里也写道‘牝鸡以刀迫,方可司辰’不就是言语间说是惠文帝胁迫宣成帝写诏书吗?”
“那个太傅是宣成帝皇长子的老师,皇长子被贬为庶民,永无继承大统的资格,那他对惠文帝自然没什么好感,捕风捉影也是有可能的。”陈铎凑上去看了看,斟酌着说道。
“沈编修,你同赵秉笔交好,要不您去问问?”一个叫连山的进士挤眉弄眼的问道,言语间还有几分嘲笑。
沈洲渚闻言皱了皱眉道:“别瞎说,我同赵秉笔并不交好,也不知圣上是什么意思。”
连山闻言切了一声,嘟囔道:“要不是赵秉笔在皇上面前说你的好话,你能成探花,呸,指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什么呢。”沈洲渚将手中的笔一甩,怒道。
赵昂见状忙死死拉住沈洲渚,对着连山斥道:“你是读书人,怎么也学那些市井小民乱嚼舌根,这里是翰林院,不是自家灶台。”
连山见状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没人瞧见陈铎立在书架边,极意外的挑了挑眉,原来流言都口口相传成了这个样子,真是令人意外。
……
崇胜街深处,一个不起眼的一进小宅子中,气氛死一般的安静。
沈洲渚手中捏着的薄纸已经快要破掉,俊朗的眉眼死死的皱在一起,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吴家的那个二小姐什么时候上京的?都说了什么?”
阿七看着沈洲渚的脸色,小心回道:“照日子来推,应当是三月左右从苏州出发,四月中到了京中,投奔了她三叔,也就是咱们先前借宿的吴家,太太的三弟。听说这吴二小姐来时带了不少行李,说是要……进京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