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沉定睛一看,原来殿中跪着的正是青栀,只是她搬到长阳殿被白昭媛折磨了快一个月,身子瘦了不少,眼圈也凹了下去,整个人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皇上,您可要替妾做主啊,这贱人竟敢对咱们的三皇子做这样恶毒的事情,阿珩才六个月,可怜他还不会说话便受了这样的委屈,皇上,您可要替他做主啊……”

白昭媛眼圈通红,抽抽噎噎的哭诉着,颤巍巍似带雨梨花。

“皇上,妾真的没有啊,那瓶子里原是妾的安神药,妾来了长阳殿,时常睡不好,便叫人弄了些安神药进来,妾也不知它怎的成了毒药了。”青栀膝行着到了姜影深面前,极卑微的伏在脚踏上求着。

听了这话,白昭媛忽然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安神药?那你为什么藏那么深,我瞧你分明是欺君罔上。”

“妾到长阳殿不足一月,怎么会有这么大能耐给五皇子乳母的小衣上下毒。”

“你没有能耐,不一定旁人没有能耐,你身后的不就是……”白昭媛一时心急,便有些口不择言了。

听她这话说的不像样,王月桔忙出言喝止:“白昭媛慎言。”

瞧着面前混乱一片,姜影深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白昭媛说的不无道理,青才人虽没什么势力,可……”姜影深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一双鹰眼却直直看向一旁的姜星沉。

见屋内众人目光都汇到自己身上,姜星沉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行了个礼道:“禀皇兄皇嫂,这青才人原先确实是臣妹的侍女,可她自去岁二月便不大做事,一直是黄栌白桉二人操持晗云宫的事情,宫内各处皆有记档。

后来臣妹出宫建府,看在昔年的情分上也给了她职位,可她却借送帖子的机会蓄意接近皇兄,这才进了后宫。人各有志,臣妹也不好阻拦。去年冬青栀还拦过臣妹车架,臣妹自知不应插手后宫事务,便请皇嫂身边的唐宫令同臣妹一起去见她。除此以外臣妹从未见过她,又何谈做她身后的势力,还请皇兄明察。”

姜星沉说罢,殿内静悄悄没有半点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忠,将长阳殿伺候的人带走,严加审问。青才人禁足。卫国长公主先在晗云宫住一段时日,等事情了结了再回府。”

见姜影深这样安排,姜星沉便知道他真的疑心自己,只得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