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沉倚在躺椅上,翻看着吴娇月从大齐各处收集来的信息。

短短几年时间她便将各色铺子开到了大齐的每一处重要的州县,依此形成了个庞大的消息网。

而今日这消息便是来自靠近漠北的一处酒馆。

“这……可真是……”姜星沉看着信,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抬手将信递给了黄栌:“你瞧瞧。”

黄栌接过信,还未看完眼睛便睁大了,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沈洲渚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怎么会如此自轻,甘愿做那差役们的……”黄栌说着说着便红了脸,皱眉说不下去了。

差役们毕竟是男人,流放之路艰苦,他们自然有些想法,若队伍里没有女眷,便有的会选里头清俊的囚犯出来过火。而许多流犯为了多得些吃食,少些责骂,也愿意伺候这些差役。

旁人这么做黄栌并不觉得惊讶,可若这人是沈洲渚,便叫人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了。

毕竟他一直是个端方君子的样子,哪里像是为了些吃食就做这样事的人。

姜星沉却想的更多一些,按理说负责押送流犯的差役头头是知道流犯身份的,那他自然也知道沈洲渚有个怀孕的皇妃妹妹,这般折辱他,难道不怕他往后翻了身再报复回来吗?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有沈洲渚的仇家,借此报复他,甚至是想直接逼死他。

不过这人和自己的行事风格倒真是有几分相像,都

京郊别苑,余客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