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成功,为了赶在过年前将和约书送回朝廷,众人来不及歇息,忙动身往京城赶去。

天气严寒,赶路又急,姜星沉身子便有些不适,整日恹恹的吃不下东西,脸色也不是很好。

袁竹看在眼中急在心里,便借着众人在彭城休整之时,去到城中的香衣阁分店,让那里的掌柜寻了个可靠的郎中。

这位老郎中头发胡子都白了,把姜星沉双手的脉把了又把,稀疏的眉毛微微蹙着。

见他这般谨慎,袁竹的心忽的提了起来,眼错不见的盯着老郎中的表情。

“老先生,我们主子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老郎中并不发话,只是一边把脉一边拂着自己的山羊胡。

“‘往来前却流利,展转替替然,与数相似。’敢问夫人此月月信可至。”

姜星沉的指尖骤然一紧,袁竹不知道老郎中问这话的意思,可她却知道,难道自己真的……

她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小腹,说不清是犹豫还是期待。

“我们主子是每月十五的月信,上一月未来。”

老郎中了然的点了点头,掐指算了算,皱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依老夫看,这位夫人怕是已经有了身孕,约莫着还不足二月。不过老夫并不擅长千金科,姑娘可以请城东的赵郎中过来,确认一番。”

袁竹一愣,迅速瞧了姜星沉一眼。隔着长长的帷帽,她看不清姜星沉的神色,所以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

“姑娘?姑娘?我瞧夫人这脉象有些虚浮,怕是需要调理一番,姑娘还是快请赵郎中来仔细瞧瞧吧。”

“好,多谢郎中了。”

袁竹忙扯出一丝笑意,起身将郎中送了出去,又从腰间摸出个鼓囊囊的小荷包。

“多谢您跑这一趟,这点子东西是我们主子请您喝茶、吃点心的。”

老郎中颠了颠荷包,心下明白,笑眯眯的道谢离开了。

送走了老郎中,袁竹也顾不得仪态,三步并做两步跑了回去。

姜星沉已经摘了帷帽,一只手虚扶着小腹,垂眸看不出悲喜。

“殿下……”

“商陆呢?”

“商督主和太子去了临城,似乎是那有什么人要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