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逸云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接过了银票,像小时候一样扑到了母亲怀里:“母亲。”
江还月一直在暗处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心里竟然还有这个丢人现眼的冒牌货,她拿出帕子的走出来,一把扶住了自己的母亲:“母亲,舅舅找您。”
却不动声色地撞到了母亲的胳膊,青玉镯一下子掉到青石板上摔成了几段。
江逸云看到东西摔坏:“你……你欺人太甚。”
不忿的对上江还月,却发现一向温顺沉默的她此刻的眼里如利剑,似要穿透她的心。
虽然她一言未发却在告诉她,她不配。
江逸云第一次在其面前落了下乘。
杜依凌看着打坏的青玉镯,喃喃道:“自此玉碎,恩怨两清,也好。”
这时喜婆走过来不耐烦地说:“哎呀我说姨娘,福王府的轿子还等着呢,走还是不走啊。”
杜依凌擦擦脸上的泪,走上前塞给喜婆一锭银子:“妈妈拿去喝茶。”
喜婆拿了银子换了张脸,咧开她那涂了红色口脂的嘴唇,露出满口白牙,撑长了满脸褶子几乎要把厚厚的脂粉扯下来:“哎呀,谢夫人赏。那老身就在门口候着,麻烦姨娘快点。”
扶了扶头上的红花扭着腰肢离开了。
杜依凌用帕子擦擦江逸云脸上的泪水,嘱咐道:“烟翠,你一向机灵,以后好好伺候你家小姐,尽力护她周全。”
烟翠头皮发麻,那福王府是什么地,她一个小丫鬟何德何能护得了她家小姐。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是,夫人。”
“你们快走吧!”杜依凌擦去泪痕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