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的是统一配发的军粮,但是明显比城防营给灾民们送来的物资要次一等,他与一个士兵感叹,那人却说:“灾民们理应吃得好些。”
虽然军粮也不差,但那充满善意和感同身受的眼神,他忘不了。
南山点点头,将最后一点馍馍塞进嘴里,站起来:“大哥们慢慢吃,我的随从去驻军那边帮忙了,我去瞧瞧。”
“好,你去吧小兄弟,早点回来,晚上和我们挤挤睡吧,这里暖和。”阴雨天的晚上,也是凉的。
南山摆摆手:“不必忧心,今日到时,我的随从已经去城防营那报备了,我们就住在驻军驻扎地附近,明日见。”
“明日见。”
——
“这小兄弟是不是有点来头啊?”南山一走,八卦的医师提起了话头。
“今天才到,是不是家中有兄弟在城防营或者驻军当兵,听闻这里闹灾就过来了?”有人接道。
“那也是来做好事的。我昨日看见那些当兵的睡的帐篷,好几个挤在一处,也挺不容易的。”
“啊?昨日白天我还看见他们用搭帐篷的材料帮村西的祝老头修房顶呢,看来是大伙儿一起省出来的帐篷料子?”
“哎,那小兄弟还不如跟我们几个挤一挤呢,起码我们这个还是个木头屋子。”
“嗨,没准人家正是想去看一眼自己的兄弟,在这驻地当兵,怕是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的。”
“也是。”
“睡吧睡吧,明天问问他,若确实住不惯,兄弟也见了,明晚还是可以和我们在这木屋子挤一挤的。”
“是这个理。今日咱也不去打扰他们兄弟叙旧了。”
说完,屋子里安静起来,很快便传出了呼噜声。